“东边是贝勒爷的园子,你们无事就别过去。”她在前头说道。
两人又忙着应“是”。
拾阶而上,便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左侧是护理有序的花圃,右侧是一泊清澈见底的池水。
一名身穿浅蓝色旗装的女子正斜靠在栏杆边,动作轻缓地将鱼食撒入池中,引得鱼儿们争相竟食。
她美得就像一幅画,恬淡而宁静,人远远看着,便觉得是一种享受。
但瑾秋似乎并不懂得欣赏美人,只是对着一池的金鱼大加称赞:“好漂亮的鱼!”
那女子闻声转过头来,对我们盈盈一笑,顿时百媚横生。
容姐上前几步向她福了福身:“见过若兰夫人。”
她只微一颔首,唇角勾了抹恰到好处的浅笑,轻盈地转身离去。
我看着那抹浅蓝色的身影在长长的回廊间渐行渐远,她是美丽的,但那美丽中却似夹杂着淡淡的忧愁,却也就是这份忧愁,更增添了她出尘的美丽。
“容姐!刚才那位夫人是谁呀?”瑾秋亦目视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若兰夫人是贝勒爷的侍妾,”容姐轻叹一声:“她待下人谦和有礼,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只可惜了她那身子骨,不然定能让贝勒爷喜欢得紧。”
我默然,又是一个不得男人心的可怜女子。
“贝勒爷不喜欢她吗?”瑾秋脱口问道。
容姐回了回神,转向我们,已是一脸肃然:“在王府,有些不该问出口的话便让它烂在自个儿的肚子里,咱们做下人的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尽心服侍主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