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详装不悦:“姐姐乱讲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见我不悦,她忙敛了愁容,赔笑道:“好啦!好啦!是姐姐的不是!离儿妹妹莫怪!”
我“扑哧”地笑出了声:“离儿哪敢怪姐姐呀!”
她用食指轻点我的眉心:“你呀!就是嘴甜!怪不得青姨特别偏宠你!”
我娇嗔地挽住她的手臂:“哪有!青姨对咱们姐妹都是一样宠爱的!”
她笑看着我,但我却觉得她的眼神异常飘忽:“姐姐?”
她回过神,脸上却带着几分忧郁:“离儿,人人都说红颜祸水,其实人们并不知道错不在女人,而在那些贪得无厌的男人!因此,女人的容貌也成了一种罪过,它并不是害了别人,而是毁了自己!”
我只是静看着她,并不接话,只是朦朦胧胧地懂了几层,却又并不全都明了,只觉得此刻的她像一只漂浮在空中的风筝,脆弱地似乎随时会随风而去。
她幽幽叹了口气:“若能得有心人,必定白头不相离!”
我看着她飘忽的神情:“姐姐想得有心人吗?”
她苦涩地一笑:“这世上还有多少男子是有心的?”
我无言,她亦无言,漂浮在两人之间的,是久久的沉默……
白门暮雪,雍正三年入白莲教,年仅八岁。
傍晚时分,我与暮雪在厨房准备晚餐,青姨立在一旁观看。
她人如其名,着一身青衣,虽已三十出头,但岁月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不若暮雪般拥有惊世之美,但却透着一股清雅之气,令人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