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仲景堂治疗期间,不至一次的想这件事,他到底惹了谁?这次明显的是有预谋的针对他的行动。小娘皮?!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姓名。只有芜湖对案才有可能!是那昏官背后的人?!
哎,乱做出头鸟,果然是要被枪打的!那汉子操京城口音,来头恐怕不小!还有苏州知府说他逃掉了!?切,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黑帮打完了,警察出现了!蹊跷的很啊!
在没有实力之前,绝不再盲目出头。这次可是血的教训啊。
这一个月,可是把四户人家给累坏了,亲戚朋友之类看望的数不胜数。还要帮他们找凶手!
唐寅怎么也没想到,南京布政司大人,都察院大人,府尹大人都派了人过来询问病情,看来那三幅画还是送的有价值的。并训斥苏州知府办案不利!在上下的压力下,苏州知府算是苦不堪言,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那二十多个地痞混混怕是没个三五年别想从牢里出来了。
唐记关门了,被人砸了个一塌糊涂!什么都没留下。老唐把店里的师傅小二都给辞掉了!
专心在家照顾儿子。其他什么顾不上了!才一个月,阊门大街最年轻有为的掌柜发髻中冒出许多白丝。
三个月过去了,苏州的冬季是很冷的!不似关外的冬天干冷风烈,这里是湿冷彻骨。因为地处江南地带,气候潮湿。常常是连续好几天不见太阳,阴沉沉的,时不时还飘一阵极细极密的雨断断续续,一下就是几天。然而苏州的冬雨也并非一无是处的。雨一下,粉墙黛瓦在雨中的色彩就更浓重了,隔着这烟雨朦胧,看苏州园林中的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就如同是在赏一幅水墨画。闲来无事,独自沿回廊慢步,或是倚栏而坐,听屋檐滴下的雨水落在塘里,打在石上,声音各不相同,清脆悦耳,不甚好听。也可看池边那块太湖石,经雨水一洗更现玲珑了,宛如一位江南的少女,身着轻纱,那纱皱如涟漪,顺如流水,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似的。此时,手中有一杯香茗应是绝佳的,一来可以驱走寒气,二来赏画时有杯香茗在手本就是一种享受。
可唐寅却没有这么个心情!因为他那自己戏称为“龟壳”的小屋,此刻里面爆满!
唐寅夫妇,瑶儿唐申一家;张灿夫妇;文林夫妇;祝明夫妇!还有另三头牲口!不说大家也晓得!祝枝山和文征明已经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张灵吊着个手臂也能走动!唯独唐寅还在床上窝着。动弹不得!
“等等,祝兄!为何摸牌这般快?我还没出呢!放下放下!”文林大学士一脸的不满!
“干么啊?该我拿牌了。”祝明不明所以道。
“我要碰的,刚才你们家允明说过规矩的!这么快就忘了?”文林说道!
………………………..
镜头拉进唐寅的小窝,只见一张平日里唐寅作画用的方桌,被四家人围坐一圈,老唐一家坐东,文林一家坐西,祝明一家坐南,张灿一家坐北!干么?打太极咯。洗牌,摸牌,砰牌,吃牌!胡牌!那边小床上唐寅一个人孤零零得半躺着,妈的,你们到底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我们家看麻将的?!
本来三家人越好今日来唐家看望唐寅,围坐在唐寅身畔一阵安慰劝告。瑶儿跟子重在一旁玩闹把唐寅自制的麻将翻出来堆积木。被大人们看到,不免感觉新奇,问之老唐,老唐也是一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上次见唐寅四人玩过。于是乎祝枝山等人一脸热乎的对自己老爹说该如何打,如何如何算牌!顺带着几位妇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顿觉有趣!这可比马吊牌好玩多了!便以一局三文钱为赌注开局了。
本来好好的应该是唐寅的主角,大家都是来看望他的!现在倒好,变成聚众赌博了!
“爹,你出错了;哎呦”坐在张灿旁边的张灵急得一只手抓耳挠腮!张灿一看儿子情况,顿觉失误。出掉的一张“二筒”便急忙拿回来!
“慢,”老唐眼疾手快,抓住张灿拿牌回去的手,“嘿嘿,张老弟,放出去的牌如同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放在这!”
张灿一脸悻悻,“唐老哥!我这才刚接触,不清楚状况!让让,如何?”
“不行!”唐申高举着双手说道,“赌场之上无父子兄弟!该怎样就怎样!”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一圈大人听的那是愕然一片!片刻之后,哄然大笑!“这孩子还这么小,哪学来的?”
“上次四个哥哥在我家玩的时候,灵哥哥跟文哥哥就是这么讲的!”
子重的话唐张灵跟文征明干笑不已!被四家大人瞅的面红耳赤!
“这才对么!这个‘二筒’我要吃的!”老唐得意说道,手抓就要放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