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凭证?!”
“验尸仵作当日清楚告知小生!还让小生节哀!谁知在芜湖县衙小生被糊涂知县屈打,那仵作便改供证词。”徐原愤恨得望着芜湖知县,若是眼光能杀死人,估计芜湖知县已成骨架了!“咳,”刘大人见都察使李大人喧宾夺主,愤愤然的将醒堂木拿回,用力一拍,“啪”
“带芜湖县衙仵作!”
那仵作心惊胆战得跟着一名衙役走向大堂!前几日,南京来了几个官差到他家中带正在斗儿子的仵作带走,这几日他都夜夜做噩梦!心里懊恼不已!看到县太爷也一路随行,晓得这事闹大了!悔不当初啊!
“小人芜湖县仵作叩见诸位大人!”仵作跪倒在地,偷瞄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三个衣冠“禽兽”,心想完了!师傅说过,做咱们这行的千万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会有大麻烦!师傅还说,这官儿啊,官服上鸟兽越禽兽,就越厉害!一只锦鸡,一只仙鹤,一只狮子这还不够禽兽啊?
“啪”又是一声,南京府尹曹大人大喝一声,“堂下仵作,你可知大明律欺瞒真相是何罪?!
竟敢胡乱翻供!还不快如实招来,如若不然,你可知我南京府中七十二小邢,三十六大刑?哼,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定案…….哼哼。”没想到,曹大人摆起官威好生了得!
吓得那仵作一哆嗦,本来就紧张的心情,更加惶恐不安!偷偷看了边上坐的知县,竟然闭目做沉思之色,一脸的漠然!
唐寅在侧笑着接道,“这位大哥,您就照实讲就是!这离开家好几天了,你讲完好回去与妻儿相见!”
“你犹豫什么?”曹大人见他不言,愤然又是一拍醒堂木,将刘李两位大人惊的一颤。心中暗骂,这曹疯子又开始了,“左右何在?”曹大人站起身来,手指微抬,作势拿令动刑!
“威武。”两排衙役高声喊道,并将杀威棒整齐的敲的震天响!
“啊?!不要,小人招,招!”仵作吓得哭喊道,“都是小人糊涂,那女子确实是自杀,现场
并未有人为痕迹。小人翻供,则是因为县太爷所命!”
“一派胡言,你这仵作竟然敢诬陷本官!”芜湖知县闻言跳起,指着说道!
“肃静!”曹大人一阵狂拍,这手被震的有点麻;另两位大人震得更是欲言又止!耳旁轰鸣!
“芜湖知县,是本官在问案?还是你在问案?”切,小小七品知县竟然在本府面前逞威?!
“下官不敢,但这仵作信口雌黄,大人千万不可轻信!”芜湖知县拱手道!
布政使刘大人实在受不了了,这是布政司大堂,妈的不是南京府和都察院!把老夫的醒堂木都拍什么样了?!要拍回自己地盘拍去!老夫的耳朵哟!并没有理会芜湖知县所言!搞得芜湖县哑然!
一把抢过来醒堂木,怎么都不放手了!“好了,左右将徐原与芜湖仵作带下去,传疑犯李争以及县学掌院学正学子上堂!”
一行五人一字排开,徐原三名同窗跪倒,掌院学正与李争拱手拜倒!
李争还抽空怒瞪唐寅一眼!小样,瞪吧!一会有你受的!
曹大人刚想再拍,手中一抓,猛觉手边顿空楞然看到刘大人眼神中嘲笑之色!
“徐原新婚当夜是否留宿县学?尔等从实道来,莫要以为儿戏!这是中书省布政司大堂!诸位是读书之人,莫要让本官为难!”
三位同窗作证当夜徐原是留宿在县学,李争最后也不等不承认!
“将他当夜言行一一道来!”
“禀大人,徐原很是气愤到县学时,我几人在书舍温书,见之问他为何新婚之夜不在家中洞房,跑到学堂作甚?徐原告知我等事情始末,我们不禁感叹他有福气,娶的娇妻!”
“哦?!李争,本官问你可在场?”
李争低头片刻,高声道,“学生在场!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唐寅诬告学生作案,学生不服!”
“苏州唐寅何在?”刘大人一提精神,重头戏开始了!
“唐寅!本案是你代徐原父子告到本官这里,你有何凭证言李争犯案?!若拿不出凭证,休怪本官无情!”
“小生领大人命!请恕小生直言;我其实不会治病,只会治各种不服!”
一言了之,堂外堂内,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