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结账的时候,掌柜的说什么都不收,说是收了,对不住崂山双侠他们的壮举!唐寅过意不去,便借了笔墨走到自己前日坐过的桌子边,在雪白的墙上,狂书起来,将前日剽窃后世的明代版《精忠报国》写了下来,并盖上印章,以作补偿!
牵着晃晃悠悠的黑子,语气心肠的对送行的二蛋说,“兄弟,不妨参加童生试,我觉得你有前途!”
当唐寅消失在滚滚人群之中,王二蛋喃喃道,“唐少再鼓励我读书?!”
“二蛋,快来帮忙;把唐公子说书的那面墙边除却他与崂山双侠坐过的桌子之外,其他全部撤了!”掌柜的声音传来!
二蛋心中暗笑,昨天刚把唐少订而未住的房间涨价,今天又该这桌子喽!哎,做完这个月,听唐少的,回家温书考取功名!说不定我也能飞黄腾达!就像唐少一样!
……………
一头喝醉的毛驴在人群之中晃来晃去,左搽又碰,来往行人怒视毛驴,哦?!不,怒视
牵驴的人!
该死的驴,妈的,不能喝还每顿都叫酒,喂驴的小二儿也是,我说给它酒喝,但没说每顿都给酒啊!唐寅拉着黑子想要离开大街,从小街巷绕行到城门。
哪晓得,小巷的入口狭小,最多三人宽!唐寅自顾教训自己黑驴,没注意前面,突然发现黑子的眼睛不要微醺欲睡,精光直冒瞪视前方!
唐寅扭头一看,在距离唐寅脸部两公分处好大一……………..
“我考,何方妖孽?”吓得唐寅猛然朝后一跃!好大一张驴脸!
只听一声冷哼,“会不会说人话啊?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有辱斯文。”
唐寅注意到面前这头白驴右侧还有一个书生,他的脸色看不到,被黑子挡住了,看来他刚才的情形不比唐寅好多少!呵呵!
两人把驴拉开,同时傻眼!
式样相同的方巾,白色的文士服,腰系长剑,背负包裹,脚踏高底文靴,手边都牵着一头驴。唐寅看了看少年人,再看自己身上衣着,一模一样。在细看少年的脸庞,眉目清秀,小脸红润白皙,跟搽了胭脂一般,身材倒是挺结实,胸前微微突起!体形瘦小,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再看没有喉结,原来是个西贝货。
穿的与唐寅一模一样,莫不是崇拜太深,我的粉丝?!从里而外透着古怪!以为穿着这套“马甲”就是唐伯虎啦?!切!
“你是何人?”两人同声道!
…………………
“不要学我说话。”又同声道!
…………………
唐寅不说话了,谁知“斯文败类,哼!”
“西贝”小哥便牵驴要走,黑子噌一步拦在她面前,确切的说是拦在白驴面前,驴脸上深情款款,只见那头小白驴也是情意浓浓的望着黑子,并不走开!
“切,总比某人要好,自以为胸肌发达,穿着士子服,说着斯文骂人话,就把自己当‘唐伯虎’啊?”唐寅不屑道!
小姑娘听到这些话,气的面目涨红,一双媚眼瞪的贼大,“让开,死无赖。”
“无赖?!”唐寅故作寻找,“哪里?出来,让少爷看看长啥样?”唐寅腆着脸说道!
小姑娘不再搭理唐寅,牵驴就走,死拉活拽都拉不动自家毛驴.
那头小白驴被黑子忧郁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住了。其实哪有啥忧郁啊,酒醉未醒而已!
“喂,无赖秀才,快把你的驴子拉走!”小姑娘有些气喘道,
“我家的驴咋的你了?也没挡你道,你走啊!”
“臭无赖,你拉不拉?”
“不拉怎的?你咬我啊?”唐寅得意洋洋的说,
小姑娘沉默一息的时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你逼我的!”
“唰”的抽出长剑,动作极快,直接架在唐寅脖子上,那把剑当时离唐寅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唐寅可以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顿然竖起,全身不禁颤抖,就好像大冬天吃了一根哈根达斯的冰激淋一样,通体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