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连咳了几声道:“没想到你还活着,你不知道当时周姑娘哭的有多伤心。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看见无名又要爆发,赶忙道:“你放心,周姑娘现在在峨嵋派过得很好,听说她很得峨嵋掌门喜欢收为入室弟子。至于常大哥,他隔些时候都会来这里一次,听说他现在在光明顶。具体的我就不清楚拉。对了,当时我明明记得你已经气断身亡,怎么会又活过来的?”
无名听完张无忌的话这才逐渐的平静的下来。好象根本没有听见张无忌最后的问话,只是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他们安全就好。好一阵子之后浑身感到一阵的轻松,脸上露出了微笑。只要周芷若他们安全,无名的心已经安了一半,现在的他真想飞身赶往周芷若的身边,亲眼确认周芷若过得如何,可惜现在他还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这关系到了他与红儿的未来。他想了许久,最后开始犹豫是否利用自己周子旺之子的身份前去劝说,可是他并不确定是否管用,对于自己的过去他一无所知,更加不知道周子旺与那胡青牛的关系如何。不过想想问题也是不大,正当他准备让张无忌通告一声周子旺的儿子周明来拜访胡青牛的时候。
门外的童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外面的人有几个跑到先生的房间门外去了!”
几个人一听立马急了,张无忌率先领着几人来到了后园,一进到后园就见到三四个人跪在房门之前,不停的向着房门叩头,而在旁边一动不动站着一个带着手镣的光头汉子。而屋内一个沙哑的声音喊着:“我说了不治就不治,你们做什么都没用。”几人急忙走到近前。纪晓芙扫了一眼众人,小声对其他几个人道:“那带手镣的光头是崆峒派的圣手伽蓝简捷,而那跪着的几人,为首的那人是华山鲜于通的门下弟子薛公远,其他几人都是各大门派中的弟子。”
张无忌听说那为首的那薛公远是华山鲜于通门下的时候,神情一怔,向着胡青牛的房间看了一眼。之后急急忙忙上前道:“各位,先生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请各位先到外面等候。”
这时却听见屋内的沙哑声音又喊道:“还跟他们费什么话,赶紧把他们早早赶走,嘿嘿,要不然恐怕连他们家人的最后一面恐怕也见不成了。”
众人一听心中都是一片寒意。无名看了看张无忌,张无忌报以一声无可奈何的苦笑。众人都以为没有希望,各个面如死灰,却见那薛公远规规矩矩的道:“胡前辈身有贵恙,那是我们没福。”接着指了指张无忌道:“这位小兄弟医道高明,还请胡前辈允可,让他给我们治一治。我们身上所带的歹毒怪伤,除蝶谷医仙的弟子,普天下再也没有旁人治得好的了。”胡青牛冷冷的道:“这孩子名叫张无忌,他是武当派弟子,乃‘银钩铁划’张翠山张五侠的儿子,张三丰的再传弟子。胡青牛是明教中人。是你们名门正派所不齿的败类,跟他这种高人子弟有甚么干系?他自己身中阴毒,求我医治,可是我立过重誓,除非明教中人,决不替人治伤疗毒。这张姓的小孩不肯入我明教,我怎能救他性命?”
薛公远心中登时凉了半截,原来这薛公远刚刚偶然见到张无忌为纪晓芙医治,只道张无忌是胡青牛弟子,那么他本领虽然不及师父,遇到疑难之处,胡青牛定肯指点,不料他也是个求医被拒的病人。
只听胡青牛又道:“你们赖在我家里不走,哼哼,以为我便肯发善心医治你们么?你们问问这小孩,他赖在我家里多久啦。”薛公远和简捷一齐望着张无忌,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比,又比了一比。薛公远道:“一个月”张无忌道:“整整一年。”简薛二人面面相觑,都透了一口长气。胡青牛道:“他便再赖十年,我也不能救他性命。一年之内,缠结在他五脏六腑中的阴毒定要大举发作,无论如何活不过明年此日。我胡青牛当年曾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女,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性命。”简捷和薛公远垂头丧气,众人正要走出,胡青牛忽道:“这个武当派的少年他懂一点医理,他武当派的医理虽然远远不及我明教,但也还不致于整死人。他武当派肯救也好,见死不救也好,跟明教和我胡青牛可没牵连。”
众人一怔,听他话中之意,似是要张无忌动手,无名暗笑道都是明教中人虽然脾气古怪,但都是铁铮铮的真汉子,此话确实不假,虽说自己嘴硬说不救,到头来还是让张无忌出马,这张无忌的医术虽然远远不如胡青牛,但是也得了他七八分的真传,加上他在背后帮忙,医治这些人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无名不由的对这个脾气古怪的胡青牛好感大生。只见那薛公远忙道:“胡前辈,这位张小侠若肯出手相救,我们便有活命之望了。”胡青牛道:“他救不救,关我屁事?无忌,你听着,在我胡青牛屋中,你不可妄使医术,除非出我家门,我才管不着。”薛公远和简捷本觉有望,这时一听此言,又是呆了,不明他到底是何用意。张无忌和无名几人却比他们聪明得多。当即明白,由张无忌道:“胡先生有病在身,你们不可多打扰他,请跟我出来。”说罢率先领着众人来到草堂。
众人随着张无忌走出后院,而无名却留了下来。只听到屋内的声音道:“怎么还有人留在这里烦我?”
无名来到门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在下周子旺之子周明求见胡先生。”
无名刚说完,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接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已经来到门口。黑暗中胡青牛的房门猛的被打开。从黑暗中冲出了一个黑影,一把抓住了无名,喊道:“你说你是谁?”
无名被这黑影吓了一跳,身体后退了一步,看清了这黑影原来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精瘦中年人,一副的书生的打扮,脸色略显苍白。一双血红的双眼正紧紧的盯着无名。无名刚要说话。却被那人一把拉入了怀里,激动的道:“我的好徒儿,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你竟然还活着。”
无名被这人弄的莫名其妙,但是也知道这人就是胡青牛,急忙道:“胡先生,胡先生。”
无名叫了两声之后,胡青牛才反应过来,伸手当头就敲了无名一下笑着道:“你小子如此不知道大小,怎么不叫我师傅。”
无名看见胡青牛慈爱的看着自己,并不象是假的。神情有些尴尬的道:“胡先生,不,师傅。我得了失忆症,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真的是你的徒弟吗?”
胡青牛听无名如此说,神情大骇,急忙探手搭上无名的脉搏。片刻之后,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无名进到屋内坐下才道:“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得的这病。”
不知为什么无名对胡青牛感觉极为的亲切,毫不怀疑的旧将自己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出来,胡青牛听得极为的投入,当听到无名说自己身受两箭,之后又死而复生时道:“多亏了当年我用针封住了你几道护命的真气,要不然当时你必死无疑,常遇春那个臭小子,竟然让我的宝贝徒弟受伤,哪此再来觉得饶不了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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