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下了。事出突然,其他三个方向的狙击手才匆忙地调转枪口,向着惨叫声方向一阵急射。“你们三个组快退!快报兰花小姐。”银枪高声地喊,他已焦急地忘了用对话器。
一击不中,必须撤退;中了埋伏,必须撤退。这是狙击手和观察手地准则。一阵乱射后,那三组狙击手已悄然撤离。银枪不走,因为他要带走金眼,没了金眼,他就不再是银枪,在准备滑下石缝时,他地手脚不用动了。整个人被提起,扔在岩石上。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如鬼魅般地人。这人也是穿着黑衣。但黑衣飘来了金眼所喜爱的香水味。
“在下王希云恭候午夜兰花小姐大驾光临!”这喊声直透雨幕,传向鲎屿小岛四方。谢居安本来想让苏荃再次佯装被虏,以引来冯默然等人。可当金眼用手刀切向她时,临时决定出手。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荃再次受伤,哪怕一点点的委屈。冯默然听到属下的报告时。怔住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谢居安喊声。对她是一种裸地挑战。忿忿地踩碎了这个对话机,这个王希云曾经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地人,此刻竟然向她挑战?冯默然冲向谢居安的房间,因为那里有一个让她出气的人。
可怜地王希云!“小姐,据情报。这个王希云的武功应该比不上谢居安,莫非其中有诈。”聂老问道。王希云不屑一笑,冷哼了一声。冯默然见“谢居安”那番神情,得意地说:“聂老,我们的毒菌岂是普通地东西,听说连他们的师傅何傲中毒后,都成了病猫。我要去岛上除去王希云,说不定秘典正藏在岛上哩。”聂老摇摇头,不过豪爽一笑。
“对付这种寻常武学之人。我还不屑于亲自动手。既然小姐你想去,我就陪你走一趟。”在岛上。尽管六名黑衣人各分三个方向逃走,还是脱不出被格杀的命运。当枪声响起地那一刹那,潜伏在四周的杀楼兄弟,就开始行动了。银枪被点住穴位,直挺挺地背靠着岩壁,跟前排列着十一名成员,如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可当见金眼被俩人叉着拖出来,她地头部如若没了颈骨,耷拉着,银枪的心凉了,眼泪奋涌而出,“金眼,金眼”
谢居安已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搂着苏荃,一手撑着伞,冷冷地说:“你也知道失去至爱后感到心痛。能被称作银枪,估计你也杀了不少的人。你手中的那把枪,也曾让许多人心痛过,是吧?阿顾先生。”“金眼,金眼”这位银枪只剩下无神的低喃。谢居安头一摆,示意将这十三人拉走,自己却抱起苏荃,飞出凹地。俩人临立在小岸地南岸边,这里恰好是避风之处。“苏荃,让我揭下面具好么?”“不!不不,求你别揭下好么?”苏荃听后,似要自觉地逃开谢居安的臂湾,却被搂得紧紧的,几乎哀求地说:“让我再继续着这个梦,好么?我宁愿生活在这个梦中。”
看着苏荃惊恐和慌乱的样子,谢居安将揽在胸前一会儿,让她安静下来,在她耳旁说:“我命令你,不仅要做的机要秘书,还要做我的生活秘书,还要做孩子他妈”念叨了一堆。苏荃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而知,得到的总会有失去。“现在揭下面具吧!”谢居安一手捧起苏荃的脸,轻轻地揭去那层面具,现出本来的面目,只见她坚毅地脸上,带着一股柔意,双眼却擎满了泪花。
第317章
“苏荃!”“小安!”苏荃唤得有些忐忑。“忘掉过去,让我们一起去编织着未来地梦吧。”谢居安丢去手中的伞,抱起了苏荃,吻住了她。苏荃热烈地回应后,伏在谢居安地肩膀上,咬着他耳朵说:“小安,以后回到家里,你叫我首长,要向我敬礼。”“是,首长。”谢居安说完,哈哈大笑。“长老!他们七人已登船离岸了。一名黑衣人手上还提着王希云。”
杀楼的人来报告说。
王希云被人提在手上?谢居安感到诧异。以王希云的武功,虽比不上天润小道士、正德和尚,也不会轻易到窝囊的程度。那必定有高手!谢居安不动声色地说:“你回去告诉兄弟们,留七人,其他人速离此岛。”又低声对苏荃说:“苏荃,你先跟着他们离开。”苏荃“嗯”了声,轻声说:“你小心些,我在对岸等你。”在北岸,谢居安率着七名杀楼的兄弟,站在沙滩上。
失去奇兵作用,不如光明正大地面对。谢居安轻松站着。身后的杀楼的兄弟们却惊奇地发现,长老已在运功调整状态。一条寻常的小木船乘着风波而来,看上还有半里远,不到十分钟便近在咫尺。船直冲到岸边的岩石,撞全粉碎。衣袂声响起,沙滩上落下了八个人。冯默然站在人群中央,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挺直的身躯如风雨中的砥柱,让自己觉得渺小。
“小安,你才是小安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冯默然说不出的幽怨。“你真的那么恨我?”谢居安叹息。冯默然不出声默认了,在他面前无法装出高傲的样子。虽然她与谢居安仅五六米的距离,但冯默然知道这之间的距离,无异于整个太平洋那么宽。难道只有恨吗?世上的事并不绝对,冯默然的目光有些复杂。谢居安转过身,面对他们七人。
见王希云伏着他们地脚下不动。便直视向他们。“你还是马兰吧?抑或该称你冯先生?”冯默然点点头,又摇摇头。过去所做地一切都已浮出水面,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无话可说时,只有战。战!再多的说辞已无用,唯有一战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谢居安的战意,象一杆长枪从层层的包扎中抖落出来。散发无形地。风似乎停了,雨似乎也停了,海浪声也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