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说要出去体验生活,为了烟我狠心留下来。欧子看我的眼神日益猖狂,我知道那晚是他故意的,竹君成了可怜的牺牲品。他是做生意的,文来这里为了找一分可以裹腹的工作。看着他信心百倍的屡败屡战,也不由得多了一份心情。我重新找了一份低薪的秘书工作,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单纯到了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老板利用我们没黑没白的干活,我也利用他忘掉我的一切。只有晚上,身心具惫的时候,躲在床上,陪伴着烟,透视着灵魂这个鬼东西。
庆祝文找到工作的聚会竹君没能赶上,她电话里说她很忙,在乡下体验生活。说那里的生活真的很新鲜,听到竹君兴奋的声音,我也被感染到了那份快乐。那天文和欧子都喝了很多,他们这对朋友好像很久没说什么知心话了,我识趣的走开了。
想他的日子已经远去,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冲开一切束缚,自由的心永远都可以快乐。我在纸上瞎写着,没发现欧子静悄悄的坐在我的身后。
“你知道我不能和竹君结婚么?”
不顾我的惊讶,欧子俯视着我。
“竹君不能生育,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可是我喜欢她,就像喜欢你一样。”欧子走到门口站住脚: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不过我不介意。”
顿时我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无地自容,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令我恼羞成怒,我痛恨这种被嘲笑的感觉,痛恨这种被人当玩物的感觉。我打电话给竹君,我说我走了,带走了那盘涅磐cd。
如果聚散成为一种习惯,人之间还有什么能够用来维系。如果没有了感情,人与兽还有什么分别。走在街头,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们,你是否能体会他们内心的空虚;面对他们又是否能看见那对利益的渴求。扭曲的欲望来自蒙尘的心灵,如果是疯狂,又怎会在乎对象是什么。
为了烟我依旧离开家人生活,没有了竹君的遮蔽,我被迫注入了坚强的力量。面对潮湿阴暗、破烂不堪的旧屋,需要是我拿烟的手和许久不曾用过的大脑。不到十五平米的屋子不会需要太多的投入,短短的一天它就变成我想要的窝。打电话给竹君,告诉她我的联系电话却没有说新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