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摆了喜宴就高枕无忧了,两个人过日子,领了红本本也只能说我们的婚姻存在了合理性,但是要想生孩子,还是要报批的,准生证没拿到手中,孩子就会成为麻烦的源头。
首先经过了某个年代的婶子、大娘的会坐在我身边吹风:‘我们那个时候,谁家的小媳妇要是提前怀了孩子,那是不敢让别人知道的,先不说这脸面上的事,就是管计生的来了也是要做去孩子的,就算是你们结婚了也不成,那心眼不好使的,六七个月的肚子,抓住了就引产了,引产和顺产几乎相同,一样遭回罪,可正产‘坐月子’身边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引产有什么啊,那些引下来的孩子,有些还是活得会哭的,然后那引产的大夫就掐着小孩儿的脖子,塞水桶里生生的灌死他。身边没孩子的女人,月子也不能正经八百的坐,一个闹不好,身子就落了病了……‘
没想生孩子之前,觉得堕胎是件很随性的事情,那不过是解决男欢女爱之后带来的副产物的一个必要的手段而已,可自己也要生宝宝了,听见了这样的故事,总感觉心中酸酸的,还带着一丝惶恐,会小声的问:‘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做,怎么说也是条命,活着淹死了,多残忍,还有别的人家有了孩子,为什么要去告密呢,多大的仇啊!’
每每这个时候,那些过来人就以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我,‘什么样的人没有,再说引产的孩子,就算活下来脑子也坏了,还不如弄死了的好,要不长大也是个麻烦。’
一项政令的颁布,总要有必要的震慑以服众,虽然某些血淋淋的事件听起来骇人,但照比五千年历史背后的悚然累积出的辉煌面前,这些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算得上是文明的表现形式了。
我不是较真的哲人,也不是真理的验证者,我是活的战战兢兢的一个小女人,我害怕成为某些标志性的人物,所以我谨守本分。
准生证自然是要拿着结婚证去办的,我的户口是02年12月27号从新落实的,我的结婚证是03年1月8号发下来的,而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动了,算过日子,按照阳历也有五个月大了,和喜结婚那天我的感觉没有错,准生证不办下来,虽然引产的几率为零,但是会被罚大笔的钱,当然计生的也会常常登门拜访。
原来的家中没有人在,也不能住下慢慢的办理,从我们这里并没有直达原来家中的车次,接连跑了几天也没办齐手续,我兜里的钱就快没有了。
爸过年就是本命年了,妈说女儿结婚之后,是要给爸买红衬衣的,身上没多少钱,就这些还是结婚的时候剩下的,不过我对钱款本就没什么概念,去选了一套还算适合的红衬衣给爸送去了,也才几天不见我,弟就调侃了我说,我现在的样子要是躺地上,也不用我坐车了,他一脚踢来,我就能滚回家里去。
结婚后喜几乎一天到晚也不和我说半句话,有了需要的时候就从他的被子里伸手去抓我的胸――和他结婚的第二天早晨我被冻醒了,我们的被子并不大,房间里还格外的冷,他和我争被子,我力气敌不过他,自然被冻醒的几率大了很多,随后他跟我说不习惯和别人同盖一床被子,我继续盖我的喜被,他却搬出他以前的旧行礼,我们开始了在一铺炕上‘分居’生活――其实,我想拥着他醒来。
偶尔之间的交谈就是跟我拿钱,我这里一连跑了几天,钱全搭在路费上了,没有钱了,喜就让我开口问别人借,他跟我要钱的时候会很温柔的叫我老婆,还会说求我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可他笑了,我就晕了,我曾跟以前复读班里比较要好的男性同学开过口,这个也是喜授意的。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