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天了,那次见面,腻在一起了足足有两天,我们一起逛集市,虽然他不喜欢,但还是陪着我逛,然后晚上他给朋友打电话,朋友叫他去玩,放下电话,他要我换衣服,说我的衣装很土――上学的和社会上混的是不一样的,我身上穿着的长裙在校园里很流行,可是看在喜的眼中却很幼稚,包括我的内衣他也觉得像小女孩,他说女人穿有暗扣的胸罩才性感。
他还让我化妆,我摇头,我已经很多年不化妆了,很小的时候喜欢把嘴唇涂成艳红色,喜欢把脸抹得比墙壁还白,可是那年美术老师简单的几笔,把一个低年级的化妆女孩形容的猥亵不堪(他说那个女生的红嘴唇像猴子的屁股。)听着同学们的哄堂大笑,我便不再化妆,因为即便把脸弄得看不出本色,自己虽然觉漂亮,或许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一个鲜活的怪兽,好在我化妆的年纪还不流行‘恐龙’这个词,不然我当真称得上是最高级别保护动物。
喜有喜的想法,我有我的作风,我们折中,个让一步,我轻轻的上了粉,他不在要求我换衣服,其实我也没有符合喜要求的衣服――坦胸露背的我没有!
出门,去朋友那里汇合,找同样无所事事的同道中人喝酒,依然只有我一个女孩,我不喝酒,喜也不让我喝,吃了东西,又是夜深,我到外边的小床上躺下,他们依然再喝,喝完散场,喜的醉态十分严重,他让我给他脱裤子,可是我却打不开他的腰带,这种男式的腰带我没见过,又怎么能弄得明白,他说我笨,其实这离喜的朋友很近,他的堂弟会来逗我和喜,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一起纠缠,还会微微的痛,却已经能坚持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起了,他的朋友也都起来了,只有他再睡,我不适应一个人无所事事,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朋友和堂弟,叫他起来,他却挡开了我的手,嘴里不耐烦的说道:“你少贱!”
生气了,他竟这样说我,出了门也不管这里离市区比较远,跟已经站在外面的喜的堂弟客套的打过招呼,我转身就走,许久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有人在追,那个‘贱’字堵塞了我所有的思考细胞,身边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招手的人,钻进了车里,脑子里回放着刚刚那个人追着的画面(很多年后,没问喜,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他,并不是我当初以为的他的堂弟!),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看得出,人家追得很急,可是喜的话真的让我接受不了,难道只是叫他起来也有错了,我贱么,留下来才会更贱吧!
然后过了很多天,我忍住不找他,他也全然没有一点点的消息,甚至不给我打一通电话,或者他打了,我没接到也有可能,因为我又回到了妈妈这里,有妈妈在的地方很温暖,可惜这里没有电话。
身上来了月事,待干净了之后,我又回到了家里,女人一但交了身,人也变得低微了,我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打了电话找他,再次遇在一起,他问我那天发什么神经,似乎他对我说过什么,已经全不记得了。
我神经么,我是神经,我告诉他骂了我,他笑,说自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说了,我就信他,然后任他抱着,真的很多次了,还是微微有痛感,依旧搞不懂这是为什么,甚至有那种健康咨询,我都有打电话的冲动,但是这种事情,即便没有人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我,心里还是别扭,干什么让自己别扭,所以我选择沉默,还是他妈的面子比里子重要!
喜笑着问我,为什么不见我来例假,我说刚过了,他笑说自己运气好,和一个不算熟悉却已经非一般亲密的男人讨论自己的私密问题很奇怪,可是却说的好像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一样正常,这就是成熟的男女之间会有的对话么,我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这点认知让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
和喜之间说不清楚是恋人还是朋友,若是朋友,我们已经跨越了雷池,若是恋人,盯着喜的脸,我感觉不出他的爱,今天他还带了自己以前的相片给我,我喜欢收集过去的故事,相片是最清晰的过去,这是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他答应给我的,要了很多次,直到我和他不欢而散后再次打电话,他才给我带来,里面的喜赤裸着上身和一个女子挨靠在一起,喜很瘦,但是这张照得却好像很精壮,那女子是比我漂亮,也比我苗条,她和喜之间有四年多的感情,喜说遇上这个女人之前还有过几个更漂亮的,可是相片被这个女人烧掉了,不过,以前的喜很狂妄,都是甩别人,和这个女人已经定过婚约,她却提出了分手,他有些不甘心,言谈举止中,我知道他还惦念着那个抛弃他的女人,提到他们的相识,喜会笑,他竟然在我面前说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会露出笑脸。
我能怎么样,我也看着他笑,心中却不嫉妒,只是像听一个过去式的老故事,要是换成了别人的,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我或许会伤感,但喜的故事令我平淡,因为喜现在是裸着身子和我抱在一起,我若是因为他没有和我的前情敌终成眷属而伤感,那我的脑子将会是多少钱也医不好的水货。
我不问他喜不喜欢我,他也不再问我爱不爱他,我们吃饭,喝酒,不管晚上和白天的厮混,典型的狗男女,左邻右舍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可是我也不掩饰自己的行为,不知道为何一向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印象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或许疯狂了之后会令我忘记――身边的很多同学已经接到了录取通知,波波要去长春上大学了,可是我的未来在哪里,却是一片茫然,唯有抱紧了喜,我的心中才装不下别的烦恼,是的,我太害怕一个人承受痛苦,记得去年高考失利,妈妈会让弟弟看着我,可是今年得到了成绩不好,打电话告诉妈妈,她却冷冷的对我说道:“这些你别跟我说,我不想听!”然后重重的挂掉电话。
是啊,妈妈不想听我的成绩,最好的朋友已经收拾了行囊,我还能跟谁去说,还能找谁去说,不如不说,抱着温暖的身体,心就不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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