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顾小军又给李娜娜打了电话，李娜娜只说了半句话：“小军，你千万不要来这里……”电话就让一个男人抢了过去。那男的说：“请你出来一下，我跟你有事商议。”顾小军问：“你是谁？”
“出来你就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的事，就是跟你商议一下我跟我老婆离婚的事。”
“你是他老公？”
自称李娜娜老公的人笑了起来，说：“你说呢？”
顾小军说：“她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李娜娜的老公又笑：“谢谢你给了她幸福，我也希望你以后能继续给她幸福。”
“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怀疑我的话，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不懂。”顾小军说。
“有什么不懂的。我答应她离婚。”
“随你怎么说，她有权要求跟你离婚。”顾小军又说。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顾小军听出来，是他们在吵架。李娜娜尖厉的叫声夹杂着东西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顾小军听了，却出奇的冷静，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心境。
顾小军听到李娜娜在跟她老公吼道说：“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然后吵架声渐渐地小了下去。顾小军感觉到李娜娜到了一个僻静处。
顾小军就“喂”了一声。
李娜娜还想沉默，大概觉得沉默已不是个事，就说：“真对不起你啊，我一直骗你。”
顾小军说：“谁要你对不起，我只要娶你。”
李娜娜叹口气，带着哭腔说：“别再说了。我已经欠你的了。我那样对你，也是因为没有办法，我的家让我感到一点希望也没有，本来就很穷困，现在他，就是我的男人又得了绝症了，他要回去治病，我们两个人都拿不出一点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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