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一记拳头将他打趴下,江岩峻上前抓住他的领子,目视着他嘴角的鲜血,“不要觉得这样很光荣,更不要命令任何一个人按照你的要求做!你没有资格,到今天为止,我除了在你身上看到懦弱、无能、自私,我真没发现你还有什么其它特征。”他更加讨厌何承锡拿闫后雪的真心当作是威胁他放弃的筹码。
何承锡不在意的抹嘴角的鲜血,“你有本事会退而求次选择闫后雪?我再怎么无能,我对她从未有半点虚情假意!你的虚伪是你生存下来的本能,连感情你也要这样吗?”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江岩峻的弱点,在江岩峻愣神之际,何承锡挣脱束缚一拳将江岩峻击倒,“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悲剧。闫后雪,我是不会放手的,关于我自己的事,我会给她一个交待。我劝你不要自欺欺人,闫后雪爱的是我,对于你,只是少女时代的幻想,你醒醒吧。不管我现在有多么狼狈,我都有实力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何承锡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睨了趴在地上的江岩峻说:“再厉害的将军始终只是将军,江山从来都是掌握在皇上手中。”话刚落音,何承锡走向车子,发动车子,离开。
江岩峻缓慢站起身来,久久地立在原地。
自信,这是一种永远在他身上散发不出来的自信,在何承锡身上却是浑然天成的自信。不单单是自信,也是信人的一种气度。而他江岩峻,没有。他的自卑,让他轻而易举被击败,他没有输给任何人,却输给了自己,输给童年的阴影,输给那些匍匐前进小心翼翼的过往。他忘不掉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向前行,他做不到完全相信一个人,爱祁晴时,他不能全心全意,只为保全自己,所以才会在婚姻取消之时,全身而退。如今,闫后雪亦是如此,他以为自己是相信闫后雪会爱上自己的,可是,仅仅他人一言,他便踟蹰了。
正在这时,江岩峻的手机响了。
“喂,你现在在哪里呢?”一接电话便听到后雪的声音。
“后雪,我这边有点事儿,你们三个先去看电影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先玩,不要等我了。”
江岩峻回到住处处理一下伤口,便赶去电影院,到时电影已经播放很久了。
映着屏幕转换的光线,后雪伸手验证自己看到的。
“嘶!”江岩峻抽了一口气。
“真的受伤了?怎么回事?”后雪关心的问道。说着扳正他的脸看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如此温暖的关怀。
江岩峻迎上她黑暗中发亮的眼睛,这让他发自肺腑的安心。这样很好,他可能不能成为她心目中的最爱,但他会让她的世界,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会为她付出一切。
“没事,过来的时候,太暗,撞到的。”江岩峻回答。
“疼不?要不我们现在去处理一下吧。”
“隔壁有药店,我处理过了。”
后雪这才放下心里,会心一笑说:“看电影,很好看呢。”
“嗯。”
每天江岩峻按时接送后雪上下班,两人的关系让外人看来越发的好了。
这天晚上,后雪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何承锡已经都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事隔她上次与他匆匆一见已有一个星期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次,接听电话。
“闫后雪,闫后雪……”
他喝醉了……后雪吐了一口气,回答:“我是。”
“闫后雪,你刚才还陪我看星星呢,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你上哪里去了?”他握着电话躺在两人居住过的小区内。
“你喝醉了……”
“没有,后雪,我离婚……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压住痛的难以呼吸,尽量让声音变得冷漠,为什么他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崩溃,“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不,我不休息。你不来,我就一直躺在我们一起去超市的路上,一直躺着……后雪,我想你,我们结婚吧。”
他像个孩子一样,在电话的那头,声音带着她可以感同身受的伤痛,他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何曾如此痛苦过,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无法自抑的哭泣,“何……承锡,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你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痛苦了。
何承锡平躺着,听着她的哭泣,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天空被几颗星子点缀的更加寂寥,握住手机的手指在颤抖,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
“喂,喂!”突然那边没了声息,后雪开始惊慌不已,不管不顾的跑下楼,打个车熟门熟路的来到他所在的小区。
刚进小区,远远的便看到何承锡躺在地上,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走上前。
“你没事吧?”后雪蹲□子问。
没想到她会来,何承锡突然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后雪……你回来了……”
后雪呆呆的半蹲着,任由他抱着。
这种熟悉、让她依恋的温度像是再次打了痛点上,反复回味,反复痛着,一次比一次痛。“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很幼稚。”后雪无情绪的说。
幼稚,无聊都不要紧,只要她在。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不要和他结婚,给我一点时间,两年,不,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后我们结婚,就一年。”他已做好了打算,一年后,他会离婚。
木已成舟,一年两年,哪怕十年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爱过,余下的时光都不会乏味了。“起来回家吧,祁晴一定很担心你。”
他更加用力抱紧她,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正在这时,一道强光射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回来了,继续日更到完结。
、五十三,没有如果
一道强光射过来,两人遮住光线的手还来不及放下,祁晴已走到两人面前,干练的短发,目光中带着怒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她讥笑道:“即使旁边站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