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别紧张!我要是想杀你你绝对活不到现在!虽然我不是杀神,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郭敬抬头对着李天奇笑了笑,“来,帮我看看这幅画!”
李天奇知道郭敬说的不假,自己虽然道术不赖,但是功力尚浅,应付一般的妖魔鬼怪绰绰有余,对付郭敬这样的高手就相形见绌了,就算能胜肯定也是惨胜,所以能不打最好还是不打的好。于是乖乖地走到郭敬面前,打量起那幅画来。
画中是一个女子,一身青衣,巧笑嫣然。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很用心,细微到衣服上的褶皱,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辨。女人并不很漂亮,但是很有韵味,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很吸引人。
“她叫紫媛,本来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后来却喜欢上了嬴政。”郭敬的语气有些伤感,“白起大哥和三千死士之所以会遇难,也是她出的主意。还好,她还念点旧情,没有用毒酒毒死我。可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死了,我还能活着吗?我还有脸活着吗?而且,她已经是嬴政的女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死了,就在这里陪着白起大哥和我的兄弟们。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可恨?”郭敬抬起头盯着李天奇,一层黑色的怨气在他身上水波一样起伏不定。
李天奇没有答话,现在是网络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靠,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了。一个女人,一分钟前还和你甜言蜜语,一分钟后可能就会躺在别人的床上。忠贞不渝?狗屁!尘世间忠贞不渝的爱情就和得道成仙的道士一样罕见!李天奇拿出毛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了下去。
“你做什么?”郭敬一把抢过李天奇手中的画,看到上面已经多了几行字,顿时火大!更主要的是,这些字他一个也不认得!
“郭敬前辈,你识字本来就不多,而且现在的字已经不是当时的样子了,这些字你是不认得的!”李天奇收起毛笔念了起来,“清风笑晚阳,弄发如狂。杯酒放歌散场,东西向。莫道当年事,人、情两忘。卿已别家鸳鸯,醉、何伤?”
“莫道当年事,人、情两忘。卿已别家鸳鸯,醉、何伤?醉、何伤?”郭敬喃喃自语,把画放到了桌子上,双手间黑气缭绕。
李天奇小心地看着他,这一招可以说是行险,能不能出去就要看能不能把这位哄高兴了。硬拼绝对是下下之策,就算自己能跑出去,可是何霜野可还在那里躺着呢!
“呵呵,小兄弟的话有道理啊!”半晌之后郭敬终于有了反应,似乎想明白了,显得开心不少。“小兄弟,刚刚你写的话很有意思。嗯,这是我大哥的画像,你看看有什么感想?”郭敬拉着李天奇的手走到墙边,对着那布质已经发黄的画像说道。
“杀神白起,如果单单看这幅画的话我绝对不相信他就是被成为杀神的白起!他看起来倒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文人,温文、闲适。而且他的眼睛很是清澈,没有一丝杀意,和你完全不一样!但是单单是这么一幅画,那澎湃的杀气就不在你之下,我又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白起!”李天奇仔细看着这幅画,皱着眉头仔细想着该怎么动笔。这是他的习惯,走到哪儿写到哪儿,而且他随身带着的只有毛笔。他爷爷没少说过他,但是他觉得李白这样的人也是走到哪儿写到哪儿的,这说明你有才学!而且道士嘛,用毛笔可以写字,可以画符,方便。
“怎么,小兄弟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句子了?”郭敬哈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位饱学之士,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半吊子一个!”
“谁说我写不出来了?”李天奇顿时急了,他有三个忌讳,第一忌讳人家说他道术不好,第二忌讳人家说他文采不行,第三忌讳人家说他笨。李天奇一直立志做道门第一人,而且极端崇拜李白,又从小就是过目不忘,心中一向自负得很。现在被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郭敬笑话,顿时来气,二话不说,提起笔就写了上去。“杯酒洗天涯,云乍现,无语落花。征尘犹酣马,汗如血,睥睨天下。宝剑尚未封,每自鸣,龙吟堪夸。簪横拢雪发,黄金甲,百战狂沙。”李天奇一边写一边念给郭敬听,“怎么样?我这首词配得上白起将军吧?”
“配得上,配得上!”郭敬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看的李天奇一阵莫名其妙。正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整间屋子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李天奇大惊,急忙扶起一脸惊慌的何霜野靠在墙角。而整间石屋却像是点燃了万斤炸药一样“蓬”的一声炸了开来。李天奇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小兄弟,醒醒!”不知过了多久,李天奇觉得有人在摇着自己的胳膊,缓缓睁开眼睛,竟然是一处大殿。李天奇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挣扎着站了起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李天奇想摸自己的阴阳八卦镜,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胳膊动不得分毫。
“小兄弟别怕,这是我大哥白起!”郭敬笑呵呵地指着李天奇面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