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迎丰年,这当真是个好兆头。
好不容易书院的课上完了,他可以在房中多休息几日,他自从那次昏厥过后,余氏每日便吩咐下人给他熬一些进补的汤汤水水,硬是说他身子骨骨差,刚开始的时候宋白还在喝,后来他实在喝的受不了了,便背着成进将那些汤汤水水倒了个干净,余氏每日都给他喝,不怕补过了流鼻血吗?
成进走的时候,还给他端了一碗参鸡汤,放在桌上,他等人不见了,便下了榻,穿上鞋,就像做贼一般,端上那汤药走到了门前,待他走到拐角处,便将碗一扣,将参汤全部都倒在了那个小沟里。
手法熟练,快准狠,正当他想回去时,背后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可惜了这碗好参汤。”
宋白回头,就看见墨瞿,他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向他走来,瞧他一脸调笑样,定是将刚才的情景望入了眼中。
宋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有些心虚,他将眼睛撇向别处,轻咳了两声:“三弟来做什么?”
他自那日后,又过了小半个月才去的书院,与墨瞿也恢复成了往日那般的客气,见了面点点头便过去了,这人也没有想过再蹭他的车,一般他出来时,墨瞿都走远了。
今日他又上门来,是做什么?
墨瞿看了他一眼,一笑,抬脚就进了屋,将手中的东西甩在了地上,熟稔的坐在了椅子上,笑着说:“还是屋内要暖和些。”
宋白定眼一看,被墨瞿摔在地上的,是一只半死不活的山鸡,此时正被绑着脚,眼睛无神,一副将死之态。
他指着这鸡问道:“这是什么?”
墨瞿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说道:“今日我与长泰去狩猎场中打了猎,猎了些野物,便送了一些去父亲的房中,他说不能让我忘了哥哥,也让我也给你送了一只来。”
“哦。”宋白点点头,原来自己沾着墨老爷的光,还有野鸡吃!不错不错,他在心中点着头,不过凭着良心说,这墨瞿也真是能文能武,真是个优秀的青年,也难怪墨老爷那么喜欢他,墨桦好像连马都不会骑,更别说去打猎了,他怕是刚上去就被摔下来了。
“那兄长还是让人拿去炖了,补补身子,免得动不动就晕倒了。”
他的语气带着调笑,让宋白很是不适,他本以为墨瞿送了东西便会走,没想到他此时坐在正厅中喝起了茶,说是外面太冷了,等暖和了,过一阵再走。
宋白也不去管他,自己去书架上面抽了一本书。
成进刚好抱着一个汤婆子进来,看见了墨瞿,叫了声三公子。
墨瞿大抵也觉得无聊,等成进进来,他便起身了,说道:“我身子暖和了些,就先回去了。”
宋白点点头,也客套道:“刚下过雪,路上滑,三弟走的时候也要小心。”
墨瞿含笑点头,看着地上的鸡,对成进说:“我猎来的东西好着呢,这鸡最补,你晚上给兄长熬上,记得看着他喝完汤。”
他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明显戏谑不已,盯着宋白看,宋白的耳根子红了起来,想到这一个月他倒掉的汤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几岁小儿一样,做了坏事被别人发现了。
成进没看出宋白的尴尬,笑嘻嘻的回答道:“好嘞,我待会儿就把这只鸡拿到厨房去今晚一定做给公子喝。”
“嗯。”墨瞿点头。
成进将汤婆子递给了宋白,看着墨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