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又要和墨桦的命数要不同,他自会是进京赶考,可此番,他绝不会成为以前那个落榜之人了!
他现在已无什么大碍了,只是余氏还是十分的担心,他便想着再过一些时日,便重新入书院,等明年翻春,便进入皇城。
他以前便是十七岁入的皇城,那人界的考卷,宋白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屑,他便是闭着眼睛做,也能夺得个榜首,也不知为何那时的墨桦如此的愚笨,竟是连那榜单也没进,他笑的无奈。
成进是墨桦的书童,自墨桦开始读书时便一直跟着他,只比墨桦小了一岁,今年十五,长的十分的讨喜,虎头虎脑的,每次看着他,宋白便会想到阿宝,他心中叹道,也不知现在那只小狐狸可好,他想着,盛沅将他送了进来,定是还拿他有用,也曾经许诺过他,只要他安生着,阿宝便会无事。
不知,他现在在盛沅眼中,可算是安生,幻境中的时光,比外面流动的缓慢,若他真的出去了,外头也应该没有过多少时日。
成进替宋白将那些书卷翻了出来,跟他说:“公子可是要看看?等公子好后应当可以跟得上夫子的进度的。”
宋白接过一本书,书还是十分的崭新,他将书页翻开,浏览着上面的内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很久没有翻过书了,也只是在少年时期在内宫读过书,大概是在狐族养成的习惯,不大爱看,只是喜欢看一些话剧本子。
他在狐族的少年中,不是他自夸,可真是天赋异禀,若不是他母亲的孩子,也不会那般,他又笑,心头道:“幸好我是母亲的孩子。”
大概是他父亲的缘故吧,老狐王连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和孙子也不喜欢,宋白还记得自己刚开始去内宫读书时,回来后还被他母亲吊着打了一顿,他母亲边打边说:“我叫你出风头,我叫你出风头!”
那时的宋白还是很委屈的,他只是嚎啕大哭,不知为何母亲会这般对他,他哪里有出风头,明明自己和夫子对答如流,连夫子都对他夸赞不已,连称他以后必定有大作为,说不定得了老狐王的喜欢,还可以成为下一任的狐王。
他喜滋滋的告诉了母亲,得来的却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
从那以后,他便将自己的锋芒藏得好好的,混杂在狐族的子弟中,成了其中最平常的一只狐。
到后来,宋白长大了,才明白,为何他母亲那时将他打的那般的狠,错就错在,他是自己母亲的孩子,永远也受不到老狐王的喜爱,他越是出类拔萃,越是碍了老狐王的眼,他若是越优秀,他的外公,怕是会越将他打压的惨烈,不如普普通通的当个狐族的后裔,他的路上也少了几块石头,过的也安生些。
他摩挲着手中的纸张,再过几日,他便要重新回到书院了,这墨家的长子去的早,他们这些庶子孰轻孰重大家也是看在眼中的,宋白也对商户不感兴趣,若是墨老爷今后无子嗣,这墨家大概便会传到墨瞿手中,余氏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能靠的,只有这个儿子了。
宋白对余氏的感情并未有多深,但她却与墨桦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如何能将这个妇人置之不顾?
“还有这本,这本,”成进又递了几本书给宋白,“公子可以都看一下,莫把功课落下了。”
宋白点头,他坐在庭院中,小口的喝着杯中的茶,翻阅着手中的书本。
“兄长。”
有人在唤他,这府中,除了墨瞿,谁还会叫他兄长,墨瞿的声音有些清冽,还算是好听,宋白抬头,对他说:“原来是墨瞿来了。”
他让成进又倒了一杯茶:“弟弟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