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怪,心里这叫一个字――爽。觉远这棍耍得真是滴水不漏,连带着把我左、右、后三面全护住了,我见哪个怪血快没了,抽冷子就是一棍,捡觉远棍下的漏子,经验涨得飞快。
营门处的溃兵在我们俩的联手清剿下,不多时已经剩余不多了,剩下的几个被杀得心惊胆丧,纷纷四散逃跑。觉远见营门已经没有溃兵阻路,一纵身就往军营里杀去。临走给我留了一句话:“师侄你守住此处,严防营外溃兵回援,我去营里找秃鹰那老贼。”
世上真是没有白饭可吃啊!我哀叹一声,抖擞精神,横棍拦在营门处。几个逃远了的溃兵见觉远走了,逡巡着返回,等了一会儿,没见觉远回来,三三两两地又回到营门处来。我呸!觉远大师走了,还有我净尘大师在,别看我武功不如觉远,对付你们几个打残的溃兵,还是不在话下的。我大喝一声,举棍冲出,上十招样子,便把几个没剩下多少血的溃兵打翻在地。
我在营门处又守了一会儿,只听见营中兵刃交击、怒叱惨呼之声不绝于耳,可以想见,觉远正在营中大发神威呢。我正以为这个任务如此简单,只要在这营门听听热闹就成了的时候,远远地营门外传来一阵呐喊,芦苇荡里冲出几十个溃兵,直向营门杀来。当头是两个溃兵百夫长,提着明晃晃的铁刀,急忙忙地要闯营。
我见了这阵势,腿都有点发软。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走,可想起觉远交待的话,总感到不能这么一跑了之,反正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跟着觉远来的,就算挂一回又何妨,说不定觉远会大发慈悲,回头来救我这个师侄呢。想到这我闷吼一声,壮了壮胆气,摆出了举火烧天的架式,硬着头皮挡在营门口。
两个溃兵百夫长一前一后,刹那间已经杀到,我一招举火烧天搂头便打,正中前面这个溃兵百夫长,把他打了一个停顿。后面那个火杂杂地抢进,一刀向我劈来,我急忙变招大泽洪流。大泽洪流这一招攻击成功率不高,只有6,但格挡成功率达到了10,是五郎八卦棍中用于防守的强招。我们根据石陵剿匪的经验估算,溃兵百夫长的刀法攻击成功率也在10左右。我有14点敏捷,也就有14点闪避成功率。这样算起来,溃兵百夫长成功击中我的几率也就三分之一不到。我这招大泽洪流果然格档成功。
这时,前一个溃兵百夫长又向我扑来,我不得已,仍然使出大泽洪流这一招防守。这一个溃兵百夫长的攻击格挡过去,那一个又扑了上来,逼得我反反复复地使用大泽洪流,对两个溃兵百夫长没有多少威胁,只求少挨点揍,多捱点时间。硬顶两个溃兵百夫长确实也超出了我的能力,还好包里药是塞得满满的,挨一刀就嗑一粒药,这一时还能勉强撑得住,不过照这样的吃药速度,只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这时后面的溃兵们已经杀到了营门前,军营门也就两人宽,两个溃兵百夫长与我在营门处相斗,其余的溃兵插不上手,只好团团围着摇旗呐喊。最外围却有几个溃兵弓箭手,一个个慢慢地挤近了营门,到了射程之内,羽箭一支支地向我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