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5章(2 / 2)

有一天,我看了一本书,是一个叫罗素的老爷爷写的,他说:从紧张刺激的娱乐活动中得到的快乐,只是“兴奋”,而不是“幸福”……兴奋过于充足的生活会使人精疲力尽,在这种生活里,人需要连续不断的强烈刺激,才能产生颤栗狂喜,……这种快乐一旦终止,人就会感到无聊和不满,渴望着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这种快乐带给我们的感受不能叫做幸福。“好象在说我,照这么看来,我不幸福,可这话要是说出来,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信!

晚上的时候我和一女的一起喝酒,基本上每天晚上我都泡在酒吧或夜总会里,我来这里找乐儿,虽然我已经知道了在这里找到的只是“兴奋”而不是“幸福”,但我没办法,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幸福”。

这女的是我一个好朋友,长得挺漂亮,名字也很好听,可我从来不叫她的名字,我老是叫她“阿庆”,其实我是想叫她“阿庆嫂”,可是她挺年轻的,还不到三十岁,我怕她不愿意,就把“嫂”字给省了。我之所以这么叫她,是因为我特爱看样板戏,对《沙家浜》里的阿庆嫂印象尤深,我最佩服她在“智斗”那场戏里对着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我可没那两下子,可“阿庆”行,只是她面对的不是什么敌人,而是男人,还有,要论说点儿瞎话,吹点儿牛x,讲讲那方面的事,她绝对——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不,今儿晚上她又刹不住闸了:“哎,前两天我认识一男的,倍儿棒,跟这杯子似的。”她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子。

我吓了一跳,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那可是一大号的红酒杯子,我一只手都攥不过来,“是真的吗,太夸张了吧你!”“嘁,我骗你干嘛。”她撇了撇嘴,一副嫌我少见多怪的样子。

“那你——受得了吗?”“受不了,我靠,丫可把我搞坏了。”我没说话。

“可是,真他妈爽死我了,……”阿庆点了根烟,眯起眼睛吸着,一副沉浸在“爽死了”的回忆中的样子,脸上洋溢着一种很甜美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种甜美的东西是不是幸福,我想,如果罗素老爷爷在的话,倒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可我说不出来,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

“那你们俩怎么着了?”我问。

“怎么着,什么怎么着,当个工具呗,还能怎么着?”“工具?!”我又吃了一惊,我觉得这个词和她脸上那种甜美的东西反差太大了,“这-个-女——人——不寻常。”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刁德一的这句唱腔。

“嘁。”阿庆又冷笑了一下,“小鬼,好多事你还不懂,男人哪,就那么回事儿,千万别把他们当人。”靠——,我心里拖长声音骂了一句,就他妈你懂,不把他们当人,怎么你一见了男人就是一副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媚态。

丫阿庆就是这么一种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站没站样儿,坐没坐样儿,张口闭口就是男女关系,“满嘴生殖器”,什么脏的糙的都说得出来,可只要旁边一有男人,立马儿就变一人,端端正正地坐着,双腿合拢,粉面低垂,杏眼含情绝不直视,樱唇半启笑不露齿,声似流莺清脆不失婉转,态如飞燕妩媚难掩风骚,不把你搞得晕头转向她是誓不罢休……

现在,看着她那副自以为“大姐大”的德性,我心里很不受用,就跟你丫什么都懂,什么都看透了似的,而且,嚣张,太嚣张了,一定要把敌人这种嚣张的气焰打下去,想到这,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哎,那他……得用多少号的呀?”阿庆愣了一下。

我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并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真挚,以免她看见我心里那早已憋不住的坏笑,据我估计,在现如今我们这个各方面(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性)都还不太发达的发展中国家里,“红酒杯子”的尺码,恐怕——还没制造出来。

“什么多少号?”“避孕套。”“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用那玩意儿,避孕套还分号吗?”阿庆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问。

“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老在我这儿充'性知识大全'。”我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嘿嘿。”阿庆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探过身来,“哎,真的,分几个号,你跟我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能发光的……”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现在,轮到她一本正经了。

看过一部电影,叫《我爱长发飘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演女主角的那个女孩儿,特可爱,在电影里她叫1726,她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大街上坐着,看到一个她认为有意思的人就跟着人家,人家去哪儿她去哪,人家干嘛她干嘛,不为什么,也毫无目的性可言,就是想去做这件事。别人可能认为她有毛病,可我却理解她,我觉得她的这种行为和我老想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家有着共同之处。

(bsp;其实我也不是老去陌生人的家,比如我就去过阿庆家,当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每次她给我讲完她的“性遭遇”,我就很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也不知道我想去看什么。她那个家我去过好多次了,如果我想的话,甚至可以拥有一把钥匙,但我不!我喜欢开锁,用我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并保证它在开启后完好如初,说实话,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但我却乐此不疲。

阿庆的家里每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顶多是地上有一些来不及收拾的卫生纸,七零八落地躺在那儿,皱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偶尔也会有些……一次,我打开门的时候,差点儿被熏了个跟头,满屋子都是酒和什么东西被烧的混合气味,很快,我在窗台上发现了一瓶喝得只剩下点儿底儿的二锅头,一些灰烬,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上两张脉脉含情的脸紧紧地靠在一起,一个是阿庆,另一个男的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被当作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