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认为,人生的过程就是征服的过程,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如此。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征服这个世界的,一个勇于征服、善于征服的男人才会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当然,这并不排斥作为一个男人还要具备诸如宽容体贴、聪明善良、教养良好、学识广博等等的优点。
想到这,千千自己也笑了。会有这样的男人吗?有,一定会有的!可如果这个男人长得象巴黎母院的敲钟人,或者老得可以做你的父亲、做你父亲的父亲,你还会爱他吗?千千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
看来我这一生只有在等待中渡过了,她想,可我宁愿等待。千千又想起了苏晴,她觉得她和苏晴不同的就是,苏晴一生都在寻找,而她,一生都在等待!
可生活中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这一夜,就在音乐、香烟和千千的沉思默想中飞快地过去了。
明天,我们和这个世界又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
苏晴
秋天的时候,苏晴的家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那天,老赵从学校开完家长会回来,一直气势汹汹的。原来夏河的期中考试有三门不及格,还和同学打架。平时老赵很少有时间关心儿子,在他心中,夏河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这也不能怪他,夏河总是报喜不报忧,他母亲也帮着他遮掩,老赵当然被蒙在鼓里。所以这次他着实被气着了。
偏偏夏河并不知道老赵去开了家长会,偏偏他又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偏偏他回家后又理直气壮地撒了谎。结果不用说你也知道,一场暴打。
开始的时候,苏晴躲在屋里,她实在不好出面,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而且管的又不是她的儿子,她当然无法出面。可后来,老赵的咆哮声排山倒海地涌入她的耳朵,还夹杂着一些拍打撞击的乱响,苏晴呆不住了,她走了出来。
眼前的情景,除了让她有几分惊悸之外,更多的却让她感到好笑。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让别人说她是幸灾乐祸,可她还是想笑。只见老赵满面通红,头发零乱,五官因强烈的愤怒有点儿扭曲,已经狂怒得不成样子;而夏河呢,面色苍白,眼含泪水,抬头挺胸,一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威武”形象。
苏晴实在想乐,她压抑着自己,勉强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那爷儿俩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你管。”苏晴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老赵马上对夏河说:“怎么说话呢你!”夏河也不示弱,大声说:“我就是不用她管!我也不用您管,你根本就没管过我。”老赵气极了,他容忍不了儿子顶撞他,他更容忍不了他的儿子当着别人的面顶撞他,更何况这个人又是苏晴。“好!好!”他哆嗦着,有点气不成声,“我叫你顶嘴。我就不信我管不了你。”他转身抄起一条木板,照着夏河抽了过去。夏河用手臂一搪,“咔嚓”一声,木条折了,他疼得捂着胳膊弯下了腰。
苏晴眼看着夏河的胳膊上隆起了一片红色的条痕。“你疯了,下手这么狠,别打了。”苏晴嚷着。老赵不理她,他还觉得不解气,又随手抄起了身边一个折叠的圆凳,向夏河砸了过去。
苏晴从没看见老赵这么暴怒过,她觉得再不阻止就要出人命了。她冲了过去,想站在两个人中间,拦住老赵,可老赵手里的凳子已经飞了过来,情急之间,苏晴下意识地转过身,把夏河抱在怀里。那个圆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哎呀!”苏晴疼得叫出了声。
老赵和夏河都惊呆了。
整整一个晚上,苏晴都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不能穿衣服,也不能翻身,她右边的后背高高地肿了起来,火烧火燎的,一碰就钻心地疼。
“粗暴!没文化!”面对老赵的百般温柔和歉意,苏晴只说了这么两句话。老赵急得没办法,苏晴后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又痛又恨,他真恨不得刚才那一下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也打我一顿得了。”看苏晴还是不理他,老赵又说:“你就饶了我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说着真跪在床上磕了起来,他窝在那儿,象个圆球一样一前一后地滚来滚去,倒把苏晴怄笑了。
“行了,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老赵如蒙大赦,飞快地倒了水来。看着苏晴喝完水,老赵小心冀冀地说:“不生气了?”“嗯。”苏晴点头。
“真的?”“真的。”“没骗我?”“哎呀,你真烦,你又不是逞心要打我,我生什么气。”“好好,那就早点儿睡吧。”老赵轻轻地把被子盖到苏晴的后腰上,关了灯,躺在床上。
苏晴的后背还是火辣辣的,而且这种俯卧的姿式也很难受,她睡不着。过了一会,她捅了捅老赵,“哎,睡了吗?”“怎么了,还疼啊?”老赵打开了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苏晴的头发乌云般的散在枕上,她的脸隐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可那雪白的身体却显得更加圆润细腻,后背那条桃红色的隆痕也更加鲜艳夺目。老赵忽然有点儿冲动,他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并很快地在全身漫延开来,他真想……可身体的疲倦还是把这股冲动淹没了,现在的他真是有点儿力不从心了,老赵抚摸了一下苏晴的头发,又把她身上的被上向上拉了拉,“要不要拿凉毛巾敷一敷,明天去买点儿药,抹上点儿就好了。”苏晴不说话,只是把手伸了过来,伸进老赵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摸着,老赵捉住了苏晴的手,停了一会,还是说:“宝贝儿,早点睡吧。”“你怎么了?”苏晴问,对他的反常举动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