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本来想问林渊是不是不舒服,可话都没说完,林渊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她摇头放弃,回身敲开濮玉的门,“aimee,三组送来的资料……aimee,你怎么了?”
tina扔掉资料,几步绕到办公桌后面去拉趴在桌上埋着脸的濮玉。在tina眼里,濮玉从来是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她从没见过哭泣的濮玉,潜意识里tina觉得出事了,而事还和离开的林渊有关。
“aimee,是那个姓林的欺负你了吗,亏我刚才还让他进来,下次再见他,我见一次,打一次!”
濮玉擦擦眼角的泪珠,在tina胳膊上轻轻打了一拳,“谁欺负的了我,tina我是胃痛,你能帮我买块码加朵的抹茶蛋糕吗?”
胃紧贴着心脏,每次濮玉心疼的受不了,她就拿甜食把胃填满,在把那些心疼挤得烟消云散。这个办法屡试不爽,如同濮玉一样百折不挠。
目送走tina,濮玉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边。十三楼的高度并不足够览足这座城的全部风光,濮玉的视线被百米外两栋高楼拦截,更远的风景在水蓝色的玻璃楼体背后戛然而止。楼下是条城市主干道,日日如一的交通艰涩,濮玉这通越洋电话倒顺遂许多,2号快捷键按下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温厚的声音,“aimee,你打来的刚好,亚斯刚睡醒。”
“言太太,麻烦你了。”
接下来电话那边一阵沉寂,过了一会儿,一个干净的童声传来,“妈妈?”
“亚斯,想妈妈吗?”上次和儿子通话是半个月前,要做的事情太多,想抽个时间和儿子通话都是艰难。
“想。妈妈,你见到爸爸了吗?”
“见到了。”
“妈妈,那我是不是快见到爸爸了?”
“嗯,很快。”
“很快有多快?”
小孩子要的答案总要求的很具象,濮玉手敲着手边的圆形玻璃缸,“亚斯,言妈妈最近给你称的体重是多少?”
那端沉默,濮玉想象的到自己五岁的小儿子咬着手指,回忆他的言妈妈每周给他测算的那些数据时候的可爱样子。她不急,也不催,等着一会儿亚斯说,“妈妈,着还买了份意外伤害险。这种时候,律师更要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护士换好药,濮玉从座位上起身,又打开镜子照照额头那块白纱布,摇头,“我从没想过律师还是高危职业,毁容了……”
“毁了也好看。”杜一天突然拉住濮玉的手。
医院急救室,十几平房间里还有永盛其他两名员工,他们是被那群农民工虚张声势弄伤的,伤得倒比濮玉这个被误伤的轻许多。杜一天回头对另一个跟来的负责人打声招呼,“小强,我先把濮玉送走,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
被叫做小强的男人正帮同事拿衣服,背对杜一天说句“ok”,连头都没回,自然也没看到被杜一天拉着手的濮玉的红脸。
出了急诊室大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第一医院正门对着蓉北的城市主干道,晚八点,对面马路的led显示屏上播出一部电影的广告宣传,男女主角衣着清新靓丽,是部爱情文艺片。显示屏下面是几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