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为什么不和你们联系呢?”
“我也不知道,我爹也没有说。”
“蓼继明,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和你在祠堂大殿里说话的是什么人?”
“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蓼继明看着吴起,有点生气。
“不是不是!我是无意中听见的,不,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见!哎,怎么解释才好!我真的没有偷听啊!”
吴起感觉很难堪,连说带比画的解释着。
蓼继明叹了口气,一摆手。
“算了,你别解释了。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姑娘,叫蓼瑾,老族长的女儿。”
“她有什么事情那么秘密,非要偷偷的说呢?”
“唔,这个,不太好说。”蓼继明苍白的脸上有一丝尴尬的表情。
“嘿!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吴起拍了他一下。
蓼继明没有办法,只好实话实说。
“呃,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阿瑾她可以说是我的女朋友吧。我们青梅竹马,一块儿玩大的。我和阿瑾真心相爱,可偏偏我爹和老族长不和,非常反对我们来往。所以我们平时只好偷偷的见面,不敢让家里人知道。那天仪式开始前,她突然来找我,说她爹要来闹会场,叫我先做准备,别误了祭祀的事。就是这样。”
“呵呵,原来你们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呢!那你父亲和老族长为什么不和呢?”
蓼继明神色一变,语气中带着僵硬的感觉。
“据我所知,我爹当年在祠堂遭贼的时候曾经检举说,是老族长偷了祠堂里碧眼鬼的翡翠眼珠。老族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两家就此结下了怨。老族长还因为这个被免了族长的头衔。不过老族长为人向来正直,处事公道,就连我爹也很敬佩他这点,所以大家虽然想不通老族长为什么要偷那对眼珠,可还是很敬重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族长却从来不为自己辩白。”
吴起继续追问着。
“为什么你父亲一口咬定是老族长偷了翡翠眼珠呢?”
蓼继明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我爹说当时祠堂大殿是锁着的,而钥匙由老族长保管。可翡翠眼珠丢失的时候,大殿的门锁的好好的,没有遭贼的迹象,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老族长监守自盗,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吴起抿着嘴,想了半天。
“那蓼世礼,你二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蓼继明冷笑了一下,“虽然他是我叔叔,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形容他。他爱赌钱,爱喝酒,爱玩女人,就是不爱做事。不过,他一直靠我爹养活,所以我觉得你不用怀疑他。”
“那蓼世智呢?”
“他很少回村里来,我不太了解。不过你看他的言谈举止也就知道了,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王镇长怎么样?我看他很热心,很能干的样子。”
“王镇长和我爹很熟悉。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可惜下个月他就要退休了。”
“退休?”
“是啊。这次活动是王镇长一手促成的,可以说是王镇长的告别演出了。”
“是吗。那魏教授如何?咦,他刚才怎么不在灵堂里?”
“魏教授早已经来过了。他是个谦谦君子,博学多才。我常常就专业上的问题请教他,他是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敬重他,就像对我爹一样。”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吴起突然停下脚步,手往前一指。
原来吴起和蓼继明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祠堂的附近,魏教授正站在祠堂的大门下。他拿着一个画家们常用的画板,正抬着头,聚精会神的用铅笔临摹大门顶棚上的彩绘图案,脚边还放着一个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