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身体里有追踪器?”“马尾辫”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你那么高兴干么?”胖子李纳闷地质疑。
“这下我总算清白了,要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马尾辫”话里有话地说。
王大朋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坐在“马尾辫”旁边的陈松。陈松板着脸,双手抱着膀子,一声不吭。
“马尾辫”不好意思地笑笑,压下话中的兴奋,却自言自语道,“能放置追踪器的,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陈松心里一抽,伤口隐隐作疼。从查出卫星追踪器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就一直缠绕着他。
卫星追踪器就在他小腹的一个伤疤里。这是他阑尾手术时留下的。
东城公安局法医老王头,在确信陈松不用麻药时,慢慢割开陈松的伤疤,就象解剖尸体一样淡然。他用镊子从伤口里夹出一颗绿豆大小的金属粒,轻轻放到白色的不锈钢盘子里。他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小心地缝好伤口,敷上药。然后拉着众人到隔壁的房间里,这才开口说道,“科技含量很高,只有专业部门才有的玩意儿。通过它,能监听三米之内的声音,也能进入这个范围之内的任何通讯器材。”顿了顿又说,“放置的手法也很专业,只在皮下两三毫米,却不会让病人感到异常。”
陈松内心的痛远远超出了伤口的疼痛。在那一刻,陈松听到“轰”的一声,近三十年一点一点慢慢建立起来的世界,坍塌了。
整个世界没有了声音。王大朋紧张地安排每个人的工作。陈松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翕,如动物园里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滑稽。
“马尾辫”用手肘碰碰陈松,歉意地笑笑。
陈松挤出一点笑容。“没什么。好在还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