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啤酒杨手搭在车窗上,洗去了一天的燥热,轻柔的风把他的注意力轻易地集中起来。“你是从这五个神龛的位置来推定?它们都围绕在常山四边。”
“这五个神龛的位置,最早是从一张‘跳舞的少女’纸条上推断而出的。”“马尾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花辫,交给啤酒杨,“在东城市博物馆,有一块石碑,这块碑原先是放在燕子巷口的。在它的上面,也画有一幅‘跳舞的少女’,只不过比纸条上却多了两样东西。”
“两样东西?”啤酒杨仔细看着这个花辫,它的确比吴秀玲手里揉烂的花辫更形象,那种幽香却是一模一样。美丽的花辫,死亡的气息!
“对。纸条上并没有胸前的两个乳房和肚脐眼。”“马尾辫”指指花辫上的两个凸起,“陈松把这两个凸起重合到常山的两个山头,根据头和四肢标注的五行属性,结合从燕子巷中得来的地图,才推断五个神龙龛的位置。”
“也就是说石碑上唯一没有破解的地方,就有可能是进入的通道。”啤酒杨借着室内微弱的光,把目光移到两个凸起的下方。“这个机关设置的非常巧妙。”
“是,那也是陈松唯一没有破解的地方。”“马尾辫”身子往后欠了欠,“从目前情况来看,地图上所有部位都有明确的指向,那么这个肚脐眼所对应的形象只有一种可能。”
“樗井。”车子进入常山脚下的小道,王大朋虽然眼睛直盯着前方,却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收入耳朵。
“樗井?”啤酒杨回头看着“马尾辫”,他猜想,这又是一个有丰富说法的地方。
“对,只有樗井符合这一特征。”“马尾辫”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几页,“这是东城老百姓求雨的地方。最初只是一口天然井,常年不干。到苏东坡任太守时,在井上修建了一个亭子。苏东坡题字‘樗井亭’。这也是东城目前留存的唯一一处苏东坡的东西。”
“为什么叫樗井?”
“这个就没有考证了。也许就是百姓一种习惯的称呼,就这样沿用下来了。”
“现在,我倒非常想看一下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啤酒杨转回身,看着前方。
王大朋把车灯熄灭,轻轻地把车滑到山脚庄稼地里,关上引擎。“我们走上去吧。”
啤酒杨点点头,替“马尾辫”把车门打开,轻轻关上。“你跟在大朋身后。”
“马尾辫”没有说话,跟上王大朋。
王大朋避开上山的路,斜插进路左边的灌木树丛中。他已经两年没有来过常山了,但依稀记得樗井的位置。
啤酒杨抬头望望夜晚的常山,两个山头矗立在空中,好象熟睡的少女仰面躺在那里。恬静,安祥。他摇摇头,这个美丽的身体下面,,掩藏着怎样的秘密?谁又知道,她包容着多少人的私心与仇恨?他紧走两步,靠近“马尾辫”,小声说,“我看应该叫双乳山,这才与那张图相称。”
“老百姓管这里叫姑娘山。”“马尾辫”白了他一眼,“这下对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