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苹果?”陈松呆了一下,随即他和梁君大笑起来。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有时,谁又能分清官与盗,警与匪,黑与白。
陈松推开苹果园的门,一只狗狂叫起来,随即他听到了哑巴熟悉的吱呀声。
哑巴从屋前转出来,看见陈松,愣住了。他们有十多年没见了。要不是这次陈松想到了他的绝活,断不会想到哑巴。面对哑巴,他有些愧疚。
哑巴呵呵大叫着,一步蹿过来,抱起陈松,胳膊勒的他生疼。哑巴又把他放下来,厚厚的手掌拍在陈松肩上,两手比划着,十多年了。
陈松掉了眼泪。那一刻,他拾起了很多珍贵的碎片,重又把它们串进了记忆里。
啤酒杨拐了一个弯后,把车停下。他和“马尾辫”顺小路往回走。他计划走到“梁君车行”后边的树林里。从那里出来时,他就想到了这个隐藏观察的地点。他断定陈松仍然在那里。
他们刚走进树林,就看见梁君似笑非笑地站在墙角处。
梁君向他们招招手,他俩只好走过去。
“陈松临走时,让我把这张纸条送给你们。”梁君递给啤酒杨一张纸,“不管是谁,都可以。”
“今晚八点半,化肥厂北路。”纸条只有这一行字。啤酒杨认出,那的确是陈松的字迹。
“这么说,他发现追踪器了。”啤酒杨觉得不用绕弯子了。
“是。他请你们去看一场戏。”梁君笑笑。
“你是他的朋友?”
“小时候一块玩大的。”
“你知道,如果他去,将有生命危险。”啤酒杨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告诉他,就说杨昆告诉你的。他知道我的名字。”
“也许。”梁君淡淡地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其他的事儿与我无关。”说完,他转过墙角,回院子里了。
“怎么办?”“马尾辫”道。
“我们回去。”
“去找吴阿姨?”
“不。我们躲在墨镜那帮人后面。”啤酒杨想想说。
“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对付他们。”
“还有王大朋。”啤酒杨笑笑,“这小子,净躲在后面。这次我们让他走到前面。我们在暗中寻找陈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