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马尾辫”脸上挂满了怒容,即使这样,她的眉毛也是弯弯的,让人很难相信她的心中真有怒气。
“陈松的背后还有一个女人和光头。你忘了。”啤酒杨拉着她往草海走去,一边安慰自己“飞漂”只是东城的一种传说,并不真实存在。
“那又怎么样?”大多数女人都急于求成,这种心态让她们只看到眼前的甜蜜,而忽视了潜伏在背后的可能凶险。
“我们出去,就和陈松一样呆在明处;我们躲起来,那个女人和光头就在明处了。”草海越走越近,啤酒杨也越来越坚定。
“躲哪儿?”“马尾辫”看着越来越近的草海,失声道,“草海?”
“这是最理想的地方了。”啤酒杨尽量让自己不受她的影响。
“我刚刚……”
“那只是你的幻觉。”啤酒杨拖着“马尾辫”就走进了草海。他转过身,一边往回退,一边仔细地把他们走过的痕迹消除。“马尾辫”战战兢兢地走在他的身边,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脚底向两边分开的草海,好象“飞漂”随时都会出现在她的脚下。
“好了。折向南。”啤酒杨约摸离草海边有五十米左右,他轻轻地说。
他们又往南走了三十米。
“往西二十米。”
“往北二十米。别走到我们进来的位置。”
“怎么又回去了?”
“别问了,就按我说的。”啤酒杨有些不耐烦。
“再向西二十米。”
他们到了位置。啤酒杨蹲下身,透过草丛向外面望望,又往前走了约五六米,这时,他们离草海边只有四五米了。啤酒杨蹲下身,这个地方正好,他们可以看见外面草地。
“为什么搞得这么麻烦?”“马尾辫”也蹲下身,想以说话减轻内心对于草海的恐惧。
“如果对方细心的话,可能会发现从草地进草海的痕迹。对方也可能会想到我们不会直线躲藏,但应该不会想到我们离原地方只有十米。而且就在边上。”啤酒杨得意地说。
“要是我才不费这个劲找呢。这个草只有半米多高,我只要从高处一望,哪儿有两个人的空,还不一目了然。”“马尾辫”不屑地说。
她的话惊出了啤酒杨一身冷汗。他刚要站起身,这时,他们看到远处山路上已经驶来了一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