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杨专注地开着车,这条路有些难走,路上净是大大小小的坑。车子一沉一浮,象漂在水上一样。
陈松有可能已经离开钟庄,开始往这边赶了。他有几次想问“马尾辫”,从钟庄到圻庄是不是只有这一条最近的路。反正陈松肯定要到圻庄,他们只要在附近找个易于监视的地方就行了,没有必要再往钟庄走。这个想法是刚刚在拐上这条路时他想到的。但不知为什么,他试图几次开口,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了。
“马尾辫”一直看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情。
陈松肯定已经往圻庄来了。越往前走,啤酒杨内心的这种感觉越强烈。就象烟瘾突然发作,翻箱倒柜也要找到一棵烟,哪怕一个烟把也行。他看了一眼“马尾辫”,清了清嗓子,“我觉得……”
“停,停车。”“马尾辫”突然大叫,用手拍着驾驶台。
啤酒杨被她的情绪感染,以为遇上了紧急情况,猛地一脚把车踩死了。惯性让他身子往前一冲,又弹回座位上,他定了一神,“怎么啦?”
“马尾辫”没有作声,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啤酒杨跟着她跑过去。拨开面前的灌木,“马尾辫”兴奋地尖叫起来。
现在,在他们脚下,有一些零散的废墟。有几处地方,虽然墙壁完全没有了,但地基依然显示着房子的轮廓结构。
“这才是圻庄?”啤酒杨看着“马尾辫”的表情,猜测道。
“当然。哈哈。”“马尾辫”高兴地说,“这得感谢我在档案馆工作。我怎么就把这事儿忘记了呢?”
“噢?什么事儿?”
“等会儿再说。我们下去看看。”“马尾辫”踏着草丛向那片废墟走去,啤酒杨只好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