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东城县地图。
把一张地图藏的如此隐蔽,甚至红斑女人为此还付出了生命。这的解有些不可思议。陈松相信,这里面肯定还暗示着什么秘密。
到底是什么呢?陈松把王大朋和啤酒杨约到燕子巷后,就一直在研究这个从燕子巷带出来的卷轴。火烤,水浸,药水涂抹,凡是陈松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这张地图除了被他搞得脏兮兮的之外,依然顽固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线索。
会不会是提供了一种线路?陈松皱着眉头,手托在腮上,眼睛在地图上寻找一切可能的勾连,但没有一种联想能切合到这个事件上。
陈松把铅笔扔到地图上,站起来,长吁一口气,走到窗前。窗外,夫淇河与潍河在不远处交叉。距此不远,潍河左右两边各有一座新的潍河大桥。西边的那一座是新桥,桥上车来人往。东边的一座有些破烂,几乎没有人走,只偶尔经过一些拖拉机和运输车辆。这是东城解放后修建的一座桥,在桥头上还刻着部队的标志和名字。
此时,已是傍晚,阳光在潍河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金色绸带,陈松正处于这条绸带的中央。这的解是一个很棒的藏身之地。
“有了。有了。”那个活泼的声音跳入陈松耳朵,一个人跟着蹦到屋里,手里拿着一本弄皱了的书。
陈松回过身,脸差点撞到她的脸上。
“嘘!”陈松把手竖在嘴唇中间,抢过她手里的书。
她吐了吐舌头,把后面的话压回肚子里,脸上兴奋的表情依然夸张。她是李研,东城档案馆那个蹦蹦跳跳的“马尾辫”。
从燕子巷出来后,陈松花五十块钱,让一个中年男子把写好的纸条送给王大朋。他站在夫淇河边往北走,在龙城市场中间的一个摊上买了一张电话卡,他把短信发给啤酒杨之后,便关机了。他并不知道啤酒杨现在何处,但依啤酒杨的性格,他一定会赶到东城,并追查到底。之所以关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陈松想沉静一下,解开手头上的一些谜;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搞不清啤酒杨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从情感上来说,陈松不愿意相信啤酒杨站在他的对立方。但事实教育他,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任何事,你都要试着去理解它。
欲望可以让一切事情上演。这就是人生。
从陈松想消失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人――“马尾辫”。如果找到她,告诉她一个男人需要帮助,而且是手上留着她手机号码的那个男人。陈松相信,她宁愿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不愿一直象工作一样平淡无奇。自她在陈松手上写下电话号码时,他就判断她就是那样的人。事实也如此。陈松也有些感到惊奇,这样的一个社会里,还有如此简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