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啤酒杨说,“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难事。但他把我们都约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呢?”
“怎么,他也让你到这儿来。”
“他不仅让我到这儿来,而且还告诉我一个名字:王大朋。”啤酒杨把手机递到王大朋面前,指着上面的短信说。
王大朋用手捋着光光的下巴,低着头来回走了几趟,“我们先别把思维框住了,这个事儿有两个可能,一个的确是陈松让让我们俩到这个地方来。另外,也不排除别人这样做的可能。我们把第一个可能放到首先位置,但耳朵也不能拒绝另一个可能的信息。”
啤酒杨点点头,“看来,这就是你之所以成为逃犯克星的原因之一。”
王大朋指指女人的伤口,“如果是陈松约我们到这儿来,那么又是谁杀死了吴姬。”
啤酒杨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看来你真是陈松的朋友。”
“怎么?”王大朋奇怪地问。
“你的假设首先排除了陈松是凶手。”
王大朋也不禁笑了,“我总觉得,你对这件事儿的了解要更多一些。这样吧,我把我想的东西告诉你。”
“我也把我想的告诉你,这样……”
“不,你不用把你想的东西告诉我。”王大朋摆摆手,“这个事儿太复杂,我只追查杀死这个女人的凶手好了。”
“这些事相互之间是关联的。”啤酒杨有些纳闷。
“有时是,有时不是。过多的信息往往扰乱了人的思维,这对于一个追捕的猎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当然,深层的原因我不说,你也明白。”王大朋说。
啤酒杨清楚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舍卒保车,这是人们经常的做法,而对于他和王大朋来说,杀卒留车却有时是他们的无奈之举。王大朋已经判断出这件事情绝不仅仅是死一个红斑女人这么简单,过多介入进去,一个是会危及自身,另一个就是容易受到干扰。这种干扰有时是庞杂的信息,有时是来自某个层面的压力。把这个女人的死从整个事件中切割出来,这一招,看似无奈,其实很高明。
“好吧。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啤酒杨说。
从接手马宝树监控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收到纸条,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啤酒杨。
啤酒杨正要说什么。王大朋的手机响了,这是胖子李的电话,“头儿,你再不回,可要引起怀疑了。”
“我得赶回去,要不医院那边就露馅了。”王大朋刚要走,又指着红斑女人说,“你得打110报警。怎么说,你最清楚。另外,把咱们俩留下的痕迹都抹掉。”
啤酒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想,自己也得赶紧离开了。
但是陈松在哪儿呢?他必须得找到陈松。
他脑中快速浏览着陈松的关系网,一时陷入了困境。良久,也没有什么思路。他决定到人民医院,也就是陈松消失的地方,扮演一次陈松。如果他是陈松,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映。
这是啤酒杨惯用的手法,也的确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