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站起来,接过父亲手里的包,“有些事儿我想跟你说说。”
“噢,你已经很久不跟我商量事了。”父亲笑着说。他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就象哥们一样。
父亲把摩托车停好,坐在陈松对面,也点了一颗烟,他是一个老烟民,每天要抽两盒半,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指甲都熏得焦黄。
“外面那车,买的?”父亲活动了一下腰,似乎有些不得劲。
“朋友的。”陈松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父亲说这件事儿。这个坐在对面养育了陈松28年的人,陈松竟然要问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有什么事就说吧。”父亲大概看出陈松有些为难。
“这个事很复杂,我慢慢从头跟你说一遍。”陈松使劲晃了晃头,似乎要把一些无关的信息从头脑中清除。“前几天,我收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一个女人的电话?!”父亲一下子把眉头缩了起来,表情非常凝重。
“你怎么啦?”陈松没想到父亲反映这么强烈。
父亲往后仰了一下身子,似乎要掩盖他不安的情绪。“没事儿,没事儿。你说吧。”
陈松把这几天经历的事儿简要的说了一遍。但隐瞒了陌生女人关于自己身世的叙述。“我不明白,这件事儿为什么让我碰上了?”
“终于来了。”父亲显得很虚弱,“我一直以为,这个事儿到我们这一代就结束了。”
“爸,你知道?”陈松惊奇地往前探了探身子,抓着父亲的肩膀,“爸,你知道?”
“终于来了。”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盯着陈松,一字一顿,“这是一个跟随我们多年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