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你该告诉我了吧。”陈松给老张倒了杯水。许峰的办公室紧临经十路,此时,这条a城最为宽敞的道路车水马龙,人们从办公室或家里涌出来,为了难以言说的目的,奔向各个饭馆或娱乐场所。
老张看了看陈松三个人,叹了口气说,“其实,原本我就没想瞒你。但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方式让你参与到这其中来。”
“我想,从三年前,我见到你的那个下午,你们就开始了这次事件的准备吧。”陈松把“你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更早。”老张恢复了平常悠远的情绪。
“更早?”陈松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惧涌到头顶,“为什么是我?”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或许不应该说是我们找上你。”老张盯着陈松,眼光闪烁,“每个人都有必须的经历,这是你躲不过去的。”
“我不明白。”陈松打断老张莫名其妙的话。
“以后你会明白的。”老张往后欠了欠身子,“这件事……”
“我现在就想弄明白。”陈松情绪失控,倏地站起来,直逼到老张脸前。
“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你。”老张用真诚的眼光看着陈松。
陈松缩起眉毛,逼视着老张,眼光渐渐缓和下来,他知道,老张今天是不会告诉他的。他慢慢坐下来,点上一颗烟,“好吧,在我碰上你之前,你一直都在卫巷口上卖水?”
啤酒杨有些诧异地看着陈松,想不出陈松为什么会从这个问题入手。陈松心里推测,他在做《a市阡陌》纪录片时,那次他一直认为与老张的偶遇其实是一次特意的安排。或许这样能从老张嘴里套出点什么,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做记者形成的技艺――曲线救国。
“我父亲一生都守在卫巷口上。他临死前,告诉我,我的祖上曾经许下了一个诺言,在那里等待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来要两样东西。”老张似乎并不理会陈松的问话,就象在向孩子讲一个故事。说到这儿,他吐了口烟,烟气缭绕,仿佛已逝时光的凝缩。“我父亲说,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也不会再出现,但这是一个诺言,它涉及到一个巨大的秘密,必须坚守。于是,从父亲过世后,我就一直坐在他坐过的板凳上,履行着这个也许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直到五年前,一个陌生的女人打给我一个电话。”
“陌生女人?”陈松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是,到现在我也没见过她。她说,我要等的那个人其实已经来到了这个城市,只不过……”
“那个人就是我?”陈松急急地问。
“她说,只不过他还不到懂事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他家族的经历也随之深埋地下。”
陈松有些讪讪,他的父母现在仍在老家健康地活着。
“我心想,知道这个诺言的人肯定与此事有重大关系。我就问她,怎么办?”老张笑了笑,“可能觉得守了那么长时间的一个诺言,无法兑现,心里发急,就把她当成了稻草紧抓不放。我想,你们并不明白一个人沉默地守着一个诺言,并且不能与人分享的那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