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松就看到了老张的摊子。他依然摇着一把蒲扇,坐在路灯下,面前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摆着一把壶,一叠大碗。方桌前树了一块硬木板,上面用粉笔写着:水,一毛。
2005年,也是夏天。陈松一看到老张,就觉得这个夜晚的场景就是他整个片子的开头。一个老人,一个古老的职业,坐在一条古老巷子的头上。
现在,这个场景中又多了一个背景,在老张身后的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圈,圈中用红笔写着一个大的“拆”。
陈松坐下来,伸手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干。
“你有些日子没来了。”老人轻轻地说。
陈松有些歉意的笑笑。那时,每次拍完片子,他都到老张这儿来喝上一碗。说实话,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在花花绿绿的人流之中,他和老张构成了一幅独特的风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老张的祖上是第一批驻扎在这里的士兵。明朝时,这条街上驻扎着一个卫的士兵,巷子本来没名,慢慢地开始叫卫巷,并延续至今。
“老张,我在找一条街。”陈松一直用这个称呼,他们是朋友。
“哦?”老张有些诧异,他是《a市阡陌》的忠实观众,“a市还有你不知道的街?”
“跑马街。”陈松盯着老张,仿佛跑马街就在老张的脸上写着。
“跑马街。”老张迷离起双眼,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很久没人这样叫了。”
“在哪儿?”陈松站起来,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