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开始想心事。王芬真的和她就再见?今天一天没给她联系,到现在自己还安然无恙,要是以她前段时间的性子,自己哪里能安身的了。他有个私心,这样也好,反正现在自己应付飞燕和许苗已经很是手忙脚乱了,再过些日子,可能就要使出分身法来了。自己也很苦的啊……
“病啦,病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走进来了。他敲着李星的桌面,把李星弄“醒”了。
然后李星茫然地点了下头,就回去休息了。出教室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有太多声音了:切——活该你们羡慕,嫉妒。他想回头朝里面扳个可爱的鬼脸,正看到班主任也朝他望,他连忙“头痛的厉害”的样子扶着走廊上的墙壁溜之大吉。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突然觉得很孤独,掏出手机想发个短信。发给谁呢?飞燕还是许苗,他犹豫。然后颓然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谴责起自己来: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但他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无牵无挂,无思无絮……整整一个夜晚。
第二天很早他就醒了,立刻浮现脑海的又是飞燕,王芬,许苗几个,他深深地吸了口起,到操场上跑操。初春的早上,还在夜幕中,操场上很多人,但只听的见啪啪啪的脚步声,李星也加入了进去。一周坚持下来,他感觉到身体似乎已经有恢复如初的迹象了,很感欣慰。
每天晚上,他基本上都去超市打一圈,飞燕不知道在忙什么,李星只见到她两次,都是匆匆而去。李星忍住了没有问她,但还是隐隐猜到可能是关于江军的。他知道自己的懦弱的,这个时候没有勇气和胆量站出来,替飞燕解除烦恼。
尽管他将自己和飞燕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自己的真心及不上飞燕的十分之一,他还是无动于衷。他不是个冷血的人,所以他沉默寡言了。
王芬真的没有再和他联系了,他感到一丝被戏耍的愤怒,但一周过去后,他也想开了。这又算是分手了一次吧,却一点也没有当年的悲痛,是自己长大了,还是王芬已经不重要?他说不清楚。
他给许苗打过一次电话,恰逢她在忙,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就是再也没有联系。
这一周,他轻松了许多,星期六还披挂上阵,代表系队和成大的一支足球队来了场友谊赛。他发挥得一般,终场前有一脚助攻,和客队握手言和了。但他还是有点失落,当时他没想明白,直到他回到宿舍才有点醒悟:在场边没看到蒲阳。周末她该是回家了吧。
这天晚上,飞燕也到了超市,她没有匆匆而去,而是再次详细地把超市的所有经营情况都和李星交流了一遍,两人便回到了飞燕的家。用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拟订了一份合约,两人都郑重地签了字。
李星手里拿着协约,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最后一款:若甲方发生伤病,而未作出合约主体财产归属指定,和约主体作为馈赠归乙方全权接受。
飞燕递一杯水给李星,她也知道李星一直在关注那自己自做主张硬加上去的一条,期望李星能说句什么话,但李星把合约放好,接过茶杯放到茶几上,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良久,谁也不说话,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对方心里去,任何文字语言上的表达都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