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长箭划着一个漂亮的弧线从山梁那尽头处扎下时,那山羊也正好冲到,一箭正从颈中穿入,山羊叫都没叫出声,前腿跪下一栽倒,滚个四脚朝天便蹬腿死了。
“耶!”罗晓月蹦了起来,拉着文范的手在跳:“射中了,文大哥真是神箭手啊。”忘乎所以之下,这小丫头抱着文范的脖子“啧”地在他左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文范一愣,整个呆住了。心中不断回味着刚才那热热软软的红唇印在脸颊上的触感。
罗晓月发现自己的失态,见文范一付又象惊愕又象欢喜似笑非笑的呆相,脸上十分不争气腾地红了起来。不禁窘笑着向后退去两手不知往哪儿搁。文范摸了一下被亲的脸颊,带着不自然地笑容瞟过罗晓月处。见到她脸红得象要滴出血一样,自己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二人目光一触都不自觉地转开别处去,好象被对方的目光烧痛一样,心里说不出是一股子什么滋味儿。文范心中一片混乱,半晌作声不得,罗晓月也好不到那里去在扯着衣角。
“哎?原来是你们啊!”那山梁上有人叫道,二人吃了一惊,象被人抓到的小贼一样一激凛,看去时,那射倒的羊边上站着一个人,原来是那个先走一点的客商,他接着嚷嚷:“好箭法啊,你们哪个射的啊,这么远把跑着的羊一箭穿喉,神了啊。”
文范扬声应着说:“是我胡乱射中的。”
那客商笑骂:“还骗我不会射箭啊,怎么不见我胡乱射中一条羊?”拖着羊下来了。
罗晓月脸上红晕未退却在取笑文范:“哼哼,你又瞎谦虚了,偏生次次都出风头。”
文范不失时机地互相吹捧道:“还不是你这师傅教导有方?”见到罗晓月听了得意地拽起来,他摸摸左颊,装出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原来,师傅是这样奖励徒弟的啊。”
罗晓大窘,跺着脚:“你坏蛋,你欺负我。”
“哪里?哪个欺负我们的晓月?”文范装着很愤愤不平的说,“我一箭射了他。”
“我先射死你!”罗晓月气得半死,飞快地搭箭射过来,不过,她力气本来就小,加上也不是真要置文范于死地,只是做个样子,略略拉开了弓,箭只轻飘飘地射向文范。
文范一手把箭给抄着,插进箭壶中,追上去揽向罗晓月的肩头:“好啊,看不出你还是个狠心歹毒的小家伙啊。想谋杀啊。”不顾罗晓月闪避,紧紧揽着不放。
罗晓月扭动着身子格格笑着:“死皮赖脸的坏徒弟……哈哈……”剩下的让文范给呵痒痒给堵回去了。接着她也进行反击,文范当然闪着跳开了。
“嗳,你们两个闹够没有?这是你们的羊。”两个人正追逐打嬉闹时,那个客商已把死羊拖到近前来了。二人才不理会他呢,继续嬉闹。一路追逐着跑下山去了。
远远地罗晓月抛出一句:“大叔,这羊我们不要了,你看着办吧。”
那中年客商愣了一会,不禁摇着头笑着自言自语:“哎呀,两个小东西,光顾打情骂俏了,嘿嘿……年轻真好啊。”他笑着感叹了几句就拖了拖羊回驿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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