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这时才觉得痛得厉害,只是口中还要安慰她:“没事儿,没伤到骨头,流点血死不了的。”说着动手点了左手几个穴道,把衣摆扯下了一大片给罗晓月:“这里没有药,你先给我止止血。”文范见罗晓月接过布时眼中有泪光:“傻丫头,哭什么,哼。”他手上一使劲,把箭拔出来了。箭簇上的倒钩把皮肉带出了一块。疼得文范呲牙裂嘴的。
罗晓月连忙把布在血没有溅出来前缠个结实。文范把勉强恢复的一点真气贯上右手,右手腾地冒起白气隐泛白光,往伤口上一抚,一阵轻摩,在内气的作用下,伤口外翻的皮肉自动对齐,复位,血也止住了。左手的经脉也通了。看来损伤不大,现在最大的危害是真气耗得差不多了,要好好恢复回来。还有,两人都是只穿内衣,刚才紧张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觉得冷的慌,要是受了寒就惨了。所以罗晓月要扶他上马时,他没有上。
“我们的行中囊不知在哪儿。”文范说着四面张望。发现还有十多匹贼马在游荡着。
罗晓月说:“算了别找了。先回店去吧。我很冷。”
文范笑着说:“正是太冷才要找,没有行囊我们回去了也没有衣服穿啊。”
“呀!”罗晓月这才发现自己是身穿内衣,身上的曲线毕露,她习惯睡前把缠胸的布松开的,现在的她才觉得自己好象什么也没有穿一样,羞不可抑。
文范一笑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死人,再四面去把贼马拢过来,在一匹马背上找到了罗晓月的行囊,连忙抛给她:“你的在这里,我的倒没了。看来是让那几个逃走的带去了。我就拉他们的马去卖吧。我就三百两银子,这该值得过来了吧。可是还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
罗晓月这时穿好了衣服,从她的胭脂马后面走出来,看了看贼马:“你不就几件衣服吗?才三百两银子啊,你赚到啦,这些都是能卖六七十两一匹的上好战马来的。”
文范笑着说:“是吗?我还拾了四把强弓和十袋的长箭呢。留着自己用吧。”
文范拗不过罗晓月,披了她的披风。上马牵了十三匹贼马回到客栈时,天已微亮。
这下,客栈轰动起来了,众人都在围着这十三匹贼马说个不休,罗晓月和文范马上回房去了,罗晓月叫小二去买文范的衣服,找来金创药给文范敷伤口,文范就抓紧时间恢复消耗掉的真气。到日头出现在东边房顶时,文范的真气已补充满了,还觉得比平时更深厚了。
文范和罗晓月用过早饭出走房时,见门外院中站满了人。其中还有几个捕头公差。
店家上前对文范说:“客官看你象书生,可是真人不露相啊。不但能追上奔马,还连毙了十四名穷凶极恶的马贼,还夺马而归,果然英雄了得!”他转向罗晓月笑着说:“小娘子,你能跟了这么个郎君真是哪世修到的福份啊。”
罗晓月听了脸红到耳背,低下头,文范怕她她羞恼急着分辩:“店家,你弄错啦,罗小姐只是我同路的女伴,一同到中原去的一般朋友而已。”却换来罗晓月极其幽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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