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也遇到过成为猎物被各种海底生存着的凶残魔兽或者鱼类追逐,却从来没试过能从数万人的海族士兵的围攻中逃出来,一种很简单的情绪随着黄坏窜出巨大的包围圈从心底产生,愉悦中带着兴奋,庆幸中带着不屑,海族怎么了,人多是不是,咱不一样逃出来了?他妈妈的,老子没招谁没惹谁,不就吃了些人吗?我是食人鲨,心情好的时候吃几个人也被你们追着砍,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等着瞧吧,嘿嘿,海族的人还真没吃过,刚才怎么没试式?黄坏一边极速游动一边想着。
以最快的速度逃出近五百多公里,黄坏开始觉得有些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想睡,全身也会时不时的觉发软,每次睡着,都会象渔夫们晒的鱼干一样,死沉沉的,就拿这次来说,如果不是睡得太沉,怎么可能会在海族几乎完全包围圈后才会醒来。
想不了太多,困了,就得睡,微微调阵一下方向,黄坏冲向了自己的新窝,那个虽然没有老窝那样四通八达的岩洞,却很隐蔽,周围鱼类和鱼类魔兽也不少的海底小山洞。
回到老窝,什么也管不了,倒头就睡,然后是几乎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满足。
黄坏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至少黄坏这么认为,当黄坏还做着自己把那条美人鱼压在身下如何如何的美梦时,一个巨大得异常的光点通过黄坏身体两侧的弱电感应器官出现在黄坏的大脑中。
用力的摇摇头,感觉所有的力量重新回到体内,黄坏有些愤怒,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震惊,那天帮助自己解危的巨型章鱼竟然将自己所在的这个海底小山整个缠住,更可怕的是,那些足足一两米粗的触角,正带着星星点点的弱电的光点在小山中的十几个山洞里探查。
不用想也明白,这家伙是看上自己了,“我又不是什么美女,他妈的,错得也太离谱了吧,我是一条鱼呀,海族找我麻烦,你也找我麻烦,我招谁惹谁了?”一阵嘀咕,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条巨型章鱼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逃,有多远逃多远,最好是海族和这条可恶的章鱼永远找不到自己。
感应到章鱼的触角还没有探查到自己的洞穴,黄坏直接从洞底向外飙窜,如同一根利箭一般,直直从洞口冲了出来。
巨型章鱼的触角一下子从正在探查的山洞中退出,如同一把八只脚的巨伞一般一向子张开,一两根粗大的软足破开海水如同巨型的擂柱一般直直从黄坏的后背擂过来。
当鱼就是好,最好的就是当一条拥有第六感――生物弱电感应能力的鲨鱼,根本不需要向后看一眼,也能从海浪的压迫感和那两根被感应到的密密麻麻的光点组合成的巨大软足,在海水中一个急转,从两条软足之间穿过去,根本来不及确认方向,盲目了不断以最快速度向外游窜。
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灵活性,甚至就速度本身而言,黄坏都觉得自己此时已经达到这十来年的顶峰,即使是在海水中,这样的速度也不会比飞行在空气中的箭枝慢上分毫,但让黄坏苦恼的是,这头巨型章鱼的速度简直达到让人觉得变态的可怕,明明刚刚把它甩开,却突然间感觉到身后的那些蕴含在海水中的魔法元素进行一种很特别的不规则律动,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们一下子形成一个没水元素包裹而成的通道,那头刚刚还在自己一两公里外的巨型章鱼则如同缩地成寸一般,几个跳跃就从这个通道中追到自己的屁股后面。
为什么自己不会这样的魔法?黄坏一边不断闪避一边郁闷无比的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大脑仍然相当清晰,甚至在这样极速的指挥着黄坏的身体不断作出应急反应的同时,还有余暇考虑如何脱困,这样被巨型章鱼追着打,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
一追一逃,不知道依靠自己的灵活和速度闪开了大章鱼的多少次攻击,也不知道自己甩开它多少次又被它追上多少次,总之,当黄坏再次出现全身疲软,极度瞌睡时,一条巨大的海沟出现在黄坏的前面。
这是几乎快要放弃逃跑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变得明显迟钝了的大脑根本想不了大章鱼既然生存在大海沟中,就不会被海沟中的黑暗困扰,黄坏直直的冲向大海沟,如果按照以前,海面下一千米的水位,就已经是黄坏的极限,强大的水压足以将黄坏的梭形身体压成肉饼,但黄坏此时已经想不了太多,也没注意到自己连续几分钟的不断下潜,已经达到了水下近三千米的水深,而这个巨大的海沟,越往下就变得越宽畅,此时的黄坏只知道一点,身后的那个光点还在靠近,而自己此时已经处于昏昏欲睡的迷糊状态,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怕立即就成了大章鱼的晚餐。
再经历几次规避动作之后,黄坏的尾巴一阵发麻,这几次慢了一丝,被大章鱼的软足扫到,几乎让黄坏失去知觉,太可怕了,如果大海是海族的地盘,那么,这条巨型章鱼就是海底的霸王,几万海族士兵都被它打得落花流水,让它找上自己,黄坏此时已经不再是郁闷,而是深深的恐惧,甚至感觉到一丝绝望,跑了这么久,而且现在又困得要命,看来真没得选了。
绝望归绝望,生命的本能仍然支撑着黄坏不断向下做出深潜,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黄坏甚至感觉到哪怕是每扭动一下尾鳍,都能感觉到全身的鲨鱼软骨格格作响,如果换作其他鱼类,只怕早成了一块鱼饼。
虽然扭动尾鳍的速度下降,让下沉的速度也变得慢起来,但黄坏同样也感觉到追在自己的身后的巨型章鱼显然也开始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压力,让速度慢下来,但即使是这样,它的承受力也显然比黄坏好得多,仍然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