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嘀咕着没有营养的话,呆呆的看看四周,再看看‘夜空’,然后感觉到刚才还觉得过于累赘,不该吞太多的七彩宝钻在体内如同融化了一般,一下子沸腾起来,强大的能量如同在一瞬间充斥刚才还极度虚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强大的能量不断冲击到小腹、胸腔和大脑之中,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变得异常清晰,然后,过多的能量在脑、胸、腹中再也容纳不下,一下了炸开,如同核爆的冲击波一般,向四肢百骇疯狂的涌动,直到连整个身体也无法再容纳得下时,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破裂开来,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不断的飙射出体外,直到最后,当所有的血液都无法再保留在体内,涌出的也不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乳白色带着怪异清香的液体时,这些液体慢慢的飘了起来,在已经倒在宝钻平台上的黄坏的头顶形成一颗足足鹅蛋大的乳白色球子,一边转动着散发出青香,一边不时的流露出丝丝光泽。
“呵呵,死也能死得这么神奇,老子这算是升仙呢还是下地狱?不过以前做过的坏事似乎并不少,应该是下地狱吧?”看着眼前慢慢凝结成的球形七彩美钻,黄坏的眼角慢慢的湿润,一幕幕往事不断在眼前流过,‘逼良为娼,诱人吸毒、录像诈骗、推人跳楼....’最后,一幅画面停顿在黄坏的眼前,一位老妇流着泪跪在手中拿着枪的黄坏的面前。
“善善...就算娘求你,去自首吧,你没杀人,他是自杀的,娘知道,那不是死罪,只要你去自首,坦白你的罪行,不就是三百万吗?娘都帮你留着的,没让你花一分,都可以补上的,政府最多叛你一个无期,只要你表现得好,就可以减刑呀...”老妇流着泪跪在黄坏的面前,‘善善’,就是黄坏的小名,跪在自己面前的自己的亲生母亲给自己取的小名,黄坏原名‘黄善’。
“自首,老子才二十多岁,一个无期下来,这辈子就完了,妈,你真当你儿子有几千年可活,加上我以前做的事,不是无期,最多死缓个一年半载,妈,你起来,把钱给我,从今以后,我最也不烦你,也不再惹你生气,我有多远走多远,去xx国,假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只要到了那边,没人管得到我。”黄坏一把拉起泪流满面的母亲,大声说道。
母亲挂在黄坏的手中大声叫道,“不...不要,善善,你还有机会回头,就算妈妈死了,看到你当个平常人,就算不做什么好事,只要不做坏事,妈妈死也高兴。”
“去你妈的,老子什么事都不会做,除了做点坏事还有天赋以外...拿钱来,要不,老子毙了你。”看看手腕上的劳利士手表,已经十点半了,偷渡的蛇头说好,最迟十二点开船,借海岸巡逻队换班的机会偷出中国海港,从这里到偷渡渡口,也得一个多小时。
母亲的泪已经流干,干枯如树皮的手慈祥的抚摸着黄坏铁青的脸,“那么,你开枪吧,从小你就是一个好孩子,也最喜欢逗妈妈高兴,妈妈不相信,才三年时间,三年里你就真的变得这么坏,孩子,妈妈告诉你,那些钱妈妈已经帮你交给政府了,是用你的名义,只要你现在走出去,就在那边,会有警察等着你自首的。”
黄坏的脸变得更青,抓住自己母亲衣襟的手不断的咯咯直响,辛苦打拼了三年,好不容易干了一票弄到三百万,竟然又回到政府的手中,握在右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抬起来,顶到了母亲的脑门,“妈,这是你逼我的,我早就杀过人了,还不是一个,现在出去,和死没什么分别,一句话,家里的钱拿出来,我就放过你,怎么说你也养我二十二年,那个死鬼老爸的钱拿出来,我就放过你,不然,你就不是我妈。”
没有再哭泣,也没有泪,如果有的话,也是一滴从母亲眼角落下的血泪,母亲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黄坏的脸,黄坏的眼,“善善,你终于还是做了,妈妈也不想你死,但是,那些钱妈妈早就在十几年前捐给汶川地震的灾民了,妈妈没钱,就只有你,妈妈不想善善死呀,地下室的后面妈妈以前让工人检修的时候,有一条地道,好了,妈妈的话说完了,开枪吧,但是,答应妈妈一件事,以后,什么事都可以做,就是别再杀人,答应妈妈。”
“好,妈,你无情,我无义,从今天起,我,黄善不再是黄善,我叫黄坏,天生的坏胚子,我答应你不再杀人,在杀了你之后。”随着黄坏的声音落下,枪响在城市的上空久久回响。
终于,黄坏终于在这一刻看清了曾经未曾注意到母亲被自己枪杀时的那丝眼神,有痛心,有怜爱,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希望,那是什么样的希望啊,母亲对自己的希望,却在这一刻完全被黄坏从那一丝眼神是解读,‘孩子,妈妈会看着你,一天一天成熟,一天一天快乐的生活,一天一天明白,妈妈多希望你还是我的黄善,不是黄坏。’,如此复杂的心愿,却在一丝眼神中包含,黄坏完全震惊在自己母亲曾经留给自己最后的眼神中,一滴乳白色的泪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流下,悔恨,为什么要在永远无法再弥补的一刻才会发生。
乳白色的泪轻轻的飘起,融入到已经快要成形的球形钻石中,然后,整颗乳白色的球形钻石高速飞旋起来,直直的冲入‘夜幕的天际’,直直的冲进了天空众星合围而成的巨龙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