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数只暗箭从四个不同地方射出,直朝两人射击。
楚天翔暗叫不妙,击地而起,身体飘到半空。此刻的他已是怒火中烧,见来者不善,不肯松手,忙掀起一股强大的劲气,倏然挥出,那股劲气登时散成四股,朝四个方向喷发而去。那疾驰的暗箭被斗气反击,朝着反方向射去。
半响,数声惨叫声响起。定是那藏匿在四个角落的弓箭手坠地身亡。
楚天翔对付完弓箭手,又重新回到地面。地面有宋大的应付,那些黑衣人差不多已经倒下。
“楚兄,你我相见如故,对在下又有再生之恩,不如让在下做个东道,我们把酒言欢。”宋大朗声道。
楚天翔微笑点头,此刻春儿从人群走出。忽的,大叫一声,花容失色。
楚天翔闻声望去,却见一只暗箭射中宋大的背部。宋大老脸一红,微微点头道:“不碍事,怎能叫这点伤扫了楚兄的雅兴呢。”说完,便面不改色地来到客栈。
来到客栈,宋大先是要了碗白酒,涂抹在伤口处。接着,一咬牙将那利箭连血带肉拔出。由于有铁甲护身,那箭尚未伤到内脏,还是皮肉之处。楚天翔见宋大额头汗珠满布,却始终不肯哼一声,足见其忍耐力惊人。当下竟佩服地五体投地。
“让楚兄见笑了,在下乃区区一粗人,粗人自有对付受伤的一套。”宋大半裸着躯体,露出矫健的上身。
楚天翔道:“宋兄以粗人自居,乃是英雄之辈,叫在下惭愧不已。宋兄乃宋前辈的贴身护卫,在方圆数里深有影响力,到底是谁要杀宋兄灭口呢?”宋大乃宋离手下第一把交椅,而且为人低调,那批黑衣人自然不会是他的仇家,从杀人灭口的角度来看,幕后主使的身份着实值得回味。
宋大仿似看穿楚天翔心思一般,道:“定是那花炎。”
“花炎!”答案叫楚天翔吃惊不已。从昨晚宴会来看,宋大为维护楚天翔,的确和花炎发生过冲突,但花炎现在龙血大陆,而且寄居宋离篱下,应该不会有杀人灭口的胆识。
宋大踌躇一番,接着道:“殿下曾经赐予在下几个歌姬,由于花炎垂涎歌姬美色,几次上门向我要人,都被我厉声拒绝。”宋大稍顿,看了看春儿的脸色,显然是明白春儿和花炎那一手,见春儿静如止水,没有丝毫怒气,才道:“终究有一日,花炎见在下离府,将我的歌姬抢去,等在下回来时,早已发现被花炎奸杀了。”
宋大想起往事神色黯然,以宋大的个性,自是对数个歌姬动了真情。宋大将其和花炎的结仇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楚天翔,自是将他看做自己人。
楚天翔道:“这事难道宋前辈没有插手吗?”
宋大先是一怔,接着道:“花炎乃殿下的座上宾,又以借口脱卸责任,殿下亦拿他不得。对了,楚兄到此处应该不是投靠殿下这般简单吧?”
楚天翔早已视宋大为自己人,当下也不隐瞒,沉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奉师尊之命前来取回界珠的。只是宋离推三阻四,一直不肯交出。加上其手下高手如云,我亦拿他没有办法。”
宋大见楚天翔全盘托出,和宋离说地一字不差,显然是视自己为莫逆之交,感动道:“楚兄足智多谋,在下跟随殿下多年,切忌不能跟他硬碰硬,此事不能强来,须从长计议。”
楚天翔知会宋大以另一种方式向自己透入宋离的一些没有被其洞悉的实力,感激地笑道:“多谢宋兄提醒。只是宋离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心胸狭窄,实乃非明君。宋兄为何不投靠明君,打一番天下呢。”
宋大抿嘴笑道:“要不是念及殿下对宋某有救命之恩,我早已投奔楚兄,以宋某地观察,楚兄才是人中之真龙,将来天下必是楚兄所有。只是我若然背叛了殿下,怎有脸面去效力于楚兄。”
楚天翔暗自为宋大如此重情义惋惜,以宋离这般形势发展下去,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而宋大虽是他贴身护卫,但终究是个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是天人一方的下场。
酒过三巡,下人来报,宋离有急事要找宋大回去。两人惺惺相惜,匆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