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世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话一出口,她马上意识到比喻不当,干笑两声。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我猜到她要谈什么,但还是摆出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你跟子期那啥了吧?”她边说边挑眉,正巧旁边服务员端菜上来,吓得我快咽下去的水又呛了出来,一脸狼狈。
“你瞎嚷嚷什么?”服务员一转身,我立马低声抗议。
“哎哟,你也有着急的时候。行,我不嚷,你赶紧从实招来。”
我架不住软磨硬泡,外加她确实知道点实情的状态,我也就招了。轻描淡写地讲了下我生病以来的情况,外加那个吻,那个吻确实没啥好讲的,因为只是蜻蜓点水。突如其来的吻,让彼此不知所措。记得他当时是很慌乱地挠着头发,冒出一句“好热”,就一溜烟地冲进厕所洗澡去了。本来鼓起勇气想要一探究竟的我见他如此狼狈,也只得作罢,一夜假寐。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悉悉索索整理东西出门了。当天晚上,他没回来。第二天也没回来,第三天我实在忍不住就给他发去一条短信,问他要不要回来,说我做了好吃的,一个人也吃不完。结果半响他才回信息说最近一直上夜班,过来不了。我知道他说的并非实话,但也不能死缠烂打,只好放弃。后来我反反复复琢磨那晚的事及之后他的反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一切都是误会。
玲子一边认真听,一边露出咬牙切齿相,好多次都忍不住想插话,终于等我说完了,立马炮轰,“我晕,你们俩在演电视啊?芝麻绿豆大的事被你们搞成这样。”
“你说得轻松,让你去喜欢个女的,还是发小那种,你怎么办?”我觉得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全然不想理会我的假设,而是直接抛出一个我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如果我说子期喜欢你很久了,你会怎样?”
我有点犯二,开始纠结“如果”二字,她见我没反应,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就说你们傻吧,什么事都万事俱备了才做,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从玲子那里我得知了许多让我惊讶又兴奋的消息。她首先提到诚诚,再次肯定诚诚和子期毫无恋人关系。她说子期刚进大学时,诚诚还是穷追不舍,经常写信或电话,子期本来就成熟得晚,对她也没太大兴趣,但是总有个女孩在锲而不舍得抛橄榄枝,也会受些影响。他怕诚诚一直联系他,荒废学业,所以还给她的复习一些指导建议,其实只是无心之举,却坚定了诚诚的信心,没想到她也考来这里。
据玲子的说辞,诚诚刚到这时,子期很是挣扎。他没想跟她交往,但也没完全拒绝。诚诚一有时间就大老远的跑去他的校区,见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多少有些不忍,所以只要不为难,子期也会陪她出去逛逛,但是从来没挑明关系,也没有正式地把她介绍给朋友认识。渐渐的,诚诚已经默认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总是找机会打听他的朋友同学,还暗示想和他的朋友见见,大家一起聚聚。子期不是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当时他内心挣扎,所以举棋不定。
我问玲子他当时在犹豫什么,她说她把事情弄清楚也是大二的时候。大二下学期一个周天,子期突然约玲子出去吃饭,整顿饭他都郁郁寡欢,玲子自然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追问又得不到明确答复,最后还是在玲子穷追猛打的攻势下,子期才说是因为前一天诚诚又擅自跑去他宿舍送礼物。玲子知道诚诚擅自去他宿舍联络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也听子期埋怨过,但从未真的动气,不过这次好像不同,他说他在意的一个人昨天看见了,大概是误会了。玲子自认经验丰富,说她在大一的时候就看出端倪,猜到子期心里有人,只是每次谈到相关话题,他都刻意回避,玲子也只得放弃。没想到这次竟主动找自己吐露心声,可见他确实难以解忧。
玲子鼓励他喜欢就去追,追不到也不会少块肉,何况以他的条件,追不到的可能性很小。子期却说,这个人没法追,而且应该永远追不到,去追了真的会少块肉,因为他是发小,处理不好就没法相处了。玲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我们早就打过照面,虽不算熟络,但她常听子期提起,知道我们是发小,关系很好。
玲子问他问题的症结是不是我,他承认了。他说他第一次意识到感情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