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当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闷闷的喘不过气来。我猛的深吸一口气,却不想一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余留满口浓重恶心的血腥味。
“还好吧?”
我艰难的抬头,无名那张线条流畅,充满媚惑又不失阳刚气息的帅气面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轻拍着我的背,抓过一方洁白的帕子替我拭去嘴角的血渍。
“这是哪里?”
扫了一圈屋子,没有皇宫里那般奢华倒也雅致洁净。春天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户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空气中依稀还能闻进淡淡的花香。
“我的宅子。”
“啊呀,糟糕!”我掀开被,忍着身体的酸痛坐到床沿边开始套鞋,“是不是很迟了?我得走了。”
“你慢点……行了,我来吧。”
无名见我一只鞋穿了老半天,速度比龟爬还慢大概是有些急了,一把夺过鞋袜麻利的替我穿上,如果不是他脸上那莫名覆盖着的戾气,我还能做个小小白日梦,幻想自己是童话中的灰姑娘,而无名就是那个为我穿上水晶鞋的王子。
“我走了,啊!”
起身冲无名说拜拜,刚举起手胸口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绞痛。到底搞什么鬼,自从上次中刀后身体越来越差了,一下子从外头自生自灭的顽强野草变成了温室内的娇贵小花朵,这落差还真是让我承受不起。
“我陪你去。”
不容我分说,他已经扶着我将我往门外带。我也不矫情,因为胸口真是痛的紧,要是来不及赶回护城河边,楚亦辰这暴脾气又说不定要怎么冲我发火了。
出了门才发现时候应该还早,街道冷清,除了去赶早市的一些人,就是他们身旁“咩咩”叫的羊群或者手上笼子里“喔喔”叫的鸡。护城河旁穿着白衫的楚亦辰显得十分显眼,不过这都要归功于他那一副像是吃到一公斤屎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