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钱开剩刚才骂得痛快,平常在家里没一天不被赵氏骂的,这时她插着腰,气鼓鼓地几步上前,揪住钱开剩的耳朵,拉回仙道的跟前道:“你这个死鬼仔细看看,人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能跟我一个老婆子怎样?是不是你又出去花天酒地,做贼心虚,回来后才这么疑神疑鬼的。”
钱开剩习惯行地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在谈生意的时候陪张掌柜去了趟天香院。”
赵氏揪他耳朵的手加了把颈,道:“什么?你``````你竟然去那种地方!”
钱开剩边疼边解释道:“哎哟``````轻点,轻点!我可一姑娘都没叫,只是跟他谈生意,连酒都没多喝!”
赵氏把鼻子凑到他身上道:“你真是假,我闻闻就知道了。”
钱开剩轻声道:“闻了也没用,我是换了衣服才回来的。”
赵氏的手又上了点劲道:“换下的衣服呢,洗没洗,快拿给我看。”
钱开剩急忙侧弯着腰,从肩上取下包袱,道:“没!没洗,现在都还有点酒味呢!”
把包袱递过去后,忽而一想,“不对啊,明明是他们偷情被我撞见,现在怎么返过来我审问了?”挺胸抬头道:“别闹了,别闹了!你和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给合理的个说法,我今天就``````”
赵氏点着脚,插道:“就怎样?你说啊,说啊!”
见他们一家因为自己而不和,仙道心里很过不去,急忙解释道:“刚才赵大姐去取墙上的鞋子,不小心从石头上滑了下来,我怕她被摔伤,才过去接她的。”
钱开剩本想先训斥他一顿,消了气再慢慢来听解释,仔细看了看后,竟一脸的惊色,道:“像,真像,像极了,你是叫仙道对不对?”
仙道觉得的这名字非熟悉,但脑袋空空的,怎么也回忆不以前的事情起来,摇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赵氏帮忙解释道,“这年轻人头上受了伤,应该是失去记忆了。”然后又道,“你说的那个仙道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钱开剩拉起她往屋里走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不过今天既然提起,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全部跟你们说了吧。”
仙道跟了上去,两个孩子甚是好奇,也急忙跟在后面。
进了卧室,钱开关上了门,从床下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去出一本黄册子和一只画轴,道:“这本黄色的册子是我们家的家谱,上面记载了从商朝到现在我们家族中所有的人``````”
没等他把话说完,小宝立即问道:“那这幅画呢,上面是什么?”
钱开剩看了看仙道,表示这幅画与他有关,递给赵氏道:“你打开看看吧,这幅画也是我的祖上从商朝传下来的,以前都把它挂在墙上,每天三拜,轮到我这一代败了家,就也没再把它拿出来了。”
画上所画之人正是仙道,画像两侧还写有好几行字,说的是,商周大战前夕,钱开剩的祖先从西岐到朝歌,路上救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而后奴隶与强盗勾结,想要夺财害命,这男子却即使以神功打败强盗,然后离开。为纪念这位神秘男子,到达朝歌后钱开剩的租先特意作了此画,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