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车队在林间缓慢前行,这是从西歧到朝歌做生意的商队,骑马行在最前头一身华丽衣装的叫余多,意思是赚钱越多越好,是这车队的主人。随后坐在马车戴满首饰的妇女是他的发妻张氏,怕他出门一去不归,也跟了过来,满身是血的仙道就躺在她身后的车尾上。
车马车后面是五辆货,有贝、玉、珠宝、青铜、皮毛、齿革、丝帛等物,由十多个奴隶推着。
愁眉苦脸的张氏对身后泛着血腥味的仙道很不满道:“老爷,弄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干什么,臭死人了。”
精明的余多笑笑道:“他只是晕过去了,身上的那些应该都是蛇血,这人体格强健,以后调教调教是个不错的奴隶。”
余多祖上是奴隶主,西歧自姬昌登文王之位后,大施仁政奴隶的地位虽然没有变动,但有了一定的人生权利,他们原本如同牲口可以被买卖宰杀,现在却只能交易不可任意杀害,而朝个政策并无变动,所以个他寻到了捡漏的机会。
张氏依然很不情愿道:“万一他是个病秧子,怎么办?”
余多道:“弄个好价钱卖掉,大家要小心,前面那段路强盗很多,注意防范。”
朝歌虽然是这几百个诸侯国的龙头,但因纣王无道,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好,没钱的人要么还在朝中呆着变成奴隶,要么逃到城外变成强盗,余多来过几次,所以知道。
张氏听了心里发慌,无理取闹道:“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去寻新欢啊!”
这十多个奴隶中,有七八个半身赤裸,背上印有李子烙印的是余多租来的,还有几个身穿粗布的是余家主传的。这几人世代都为余家奴隶,对主人十分忠心,所以余多没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而租来的那几个李家奴隶,此时的神色有些怪异,似乎在相互暗示什么,还不停地东张西望。
余家的奴隶推车走在前面,李家的奴跟在后面,这是一种为报主人安全不成文的规矩,因为过去经常发生租来的奴隶弑主夺物逃走的事,而中间隔了忠仆就会安全很多。
一个身上厚实的李字烙印下还有块浅浅赵字烙印的奴隶叫狂虎,曾经是赵家的努力后因逃跑被抓,又卖给了李家,怕他再逃所以这个李字才烙得如此深。
他全身皮肤黝黑发亮,个子高大威猛身体强壮,这里的李家奴隶都尊护他为老大,边一个较为瘦小名为系草的奴隶轻声道:“虎哥,还不动手吗?”
狂虎向另外几个同伙施了个眼神,问他们是否准备就绪。
那几人点点头。狂虎正想咆哮一声功向余家奴隶,却不料张氏先一步叫了起来:“老爷,他醒了停下来看看。”
余多环顾四周,感觉周围草木静得出奇,继续前行道:“这地方常有盗贼出没不易久留,前方就是朝歌,到了再来理他。”
张氏气的直跺脚。
仙道翻起身推了她一把道:“收了你这妖狐!”
余多大惊立即停马,进了车箱内,只见张氏躺在地上娇吟,仙道正上前扶她,努喝道:“改死的孽奴,连我夫人都敢欺。”
说着一鞭向他抽去,他身手何等敏捷,即使受了伤躲着老头的攻击也当然绰绰有余,张氏“啊!”的一声惨叫,粉嫩粉嫩的胳膊上冒出一条暗红的鞭印,哭闹道:“天啊,我不活了,到底是打他还是打我,你这死老头子肯定是嫌我老了想把我打死啊``````”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妇,仙道暗暗发笑,不想把误会闹大于是道:“我是怎么到这来的,狐狸精是被你们打跑的吗?”
张氏一边爬起来,一边揪着余多腿上的肉道:“哪来的狐狸精,你看老娘像吗。”
余多痛道,“像!像!简直比狐狸精还美。”又严肃道,“那地方听说的确有妖怪,不过我们遇到你的时候周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地上的几片蛇鳞和一滩蛇血,你看看自己身上。”
狂虎见余家奴隶都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马车中的动静,大喝一声:“兄弟们动手!”
便挥起石头般硬的拳头猛地打向一个身材体格与他相同大小的余家奴隶,这奴隶似乎早有防范,在拳锋未到时就已蹲下,然后反踢一脚正中他的小腹,道:“大伙小心,李家狗奴要造反了。”
这些货物是余多的全部财产只图到朝歌能卖个好价钱回到西歧后买点田地修个大点的庄园为女儿找个好婆家,一听奴隶造反他慌得跳下马车对那家奴道:“岳大,一定要为我保住这些财物,它们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岳大应诺以命与狂虎相拼。
两波人打的热火朝天,岳大等人由于是世传的家扑,余多虽然抠门但对他们并不差,所以体制比狂虎等人好了不少,又加上人多出一两个,占了优势,眼看就要获胜,林间忽然传出一阵吆喝声,冲来四五十个强盗。
个小的系草欢呼道:“好啊,救兵来了!”
余多气得手只哆嗦,挥鞭道:“你们这帮狗奴,居然敢勾结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