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次事件，还是交给主人去处理吧，他也差不多要回来了。这两个孩子最好也先带走，暂时别住这里了。”
“为什么？昨晚那两只鬼不是都被我除去了么？”少女打着呵欠，不解地看着符鬼。此时天色已亮，阳光从外边透进，给这个宅院带来了些生气。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符鬼认真地说，“而且没有找到根本问题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真正可怕的东西。到那个时候，连这两个孩子也会有危险的。”
“我不要，”艾惜月用手撑着下额，不高兴地说，“现在再去向师父求援的话，一定会被埋怨死。”
心知劝不动她，符鬼只好叹一口气，说道：“那至少要想办法找到根源才行，昨晚那两只鬼身上既没有阴气，也没有鬼味，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虐鬼。而且，这个家里的大人一走就开始出事，这一点也值得注意。还是先从这个家里的事物开始查起吧。”
“就这么办，”少女跳起来，大声叫道：“石婷，石温，别睡了，起来干活。”
……
“奇怪的东西？”两个孩子对看一眼后，一起思索了起来。
符鬼说道：“尤其是一些从地下挖出和深山捡到的怪东西，又或是祖传下来的、有着奇怪传说的东西？”
“祖传下来的……”石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姐姐，会不会是那个？”
“你是说阁楼里的那个？”石婷睁大眼睛。
“嗯嗯。”
艾惜月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黑脸的家伙在捉鬼。”石温回答。
“钟馗捉鬼？”艾惜月怔了一怔。
石婷嗯了一声：“那幅画本来是我外公的，听说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不过画那幅画的人好像没什么名气，而且也没保养好。我外公死的时候，两个舅舅只争那些值钱的东西，这画就顺手扔给我们了。”
“带我去看看。”少女说。
在石婷和石温的带领下，艾惜月和符鬼一同来到了阁楼上。阁楼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很多，两个孩子走到正中央的一个木箱前，一起费力把箱子打开。
那画在箱子里的最上层，艾惜月把它拿出在地上摊开来。这是一幅用宣纸画的水墨画。画的正中央是穿袍戴冠的钟馗，怒目圆睁，双手各拎着一只小鬼，脚下还踩着只大鬼。另有十来只形态各异的鬼躲在周围，惊惶地看着他。
“月，你看这个。”符鬼指着天空飘着的一只鬼。那分明就是昨夜的那只应声鬼。
“还有这个。”少女也疑惑地指着一只躲在假山边的闹鬼。
“这个是怎么回事？”符鬼指着宣纸上的一块水渍，向两个孩子问道。
两个孩子抓了抓头，石婷说道：“奇怪，以前没有这个的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石温似乎想到什么，张了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只是少女和符鬼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