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莉莉·伊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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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事情真相揭晓了——因为狼毒药剂,詹姆他们约了莉莉去谈关于哈利事,然而却被人偷听到了。为了确保哈利是阿尼玛格斯秘密不被泄露,他们攻击了逃跑偷听者,最后才发现那人竟是斯内普……
尽管哈利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他还是被真相带来震惊给击中了。他目瞪口呆看着西弗勒斯僵硬笔挺脊梁,猜测男人此刻是否想对着邓布利多大吼,对着詹姆他们大吼,或者赶回地窖,对着他以为正呆在那哈利大吼——哪怕在这整件事里,他才是最无辜那个,但是哈利相信,无论是西弗勒斯,还是斯内普,都不会因为他不知情而轻易原谅他。
哈利在角落里趴下,听着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打破沉默,将问题中心从“如何发生”转移到“如何处理”,而屋子里因此开始了新一轮激烈争执中——西弗勒斯坚持认为肇事者们,应该受到极其严厉惩罚。麦格则觉得应该考虑孩子们善意出发点,和当时令人措手不及情况。不过前斯莱特林院长尖刻驳斥了一切反对他人和观点——但是哈利没心思聆听那些细节。他脑子和此刻办公室一样乱哄哄,为了这件突发事情带来麻烦,感到无比恐慌。不过他其实完全不知道事情哪一部分,才是令他最令人担忧,是受伤斯内普?是为了维护他而背负罪名父辈们?是怨恨着掠夺者们并很可能迁怒自己西弗勒斯?还是不清楚是否已经被斯内普知偷听了秘密?
“……那一定是为了哈利?”邓布利多态度温和地说。“也只有他才能够让你如此心烦意乱……”
西弗勒斯立刻愤怒打断了他,“别假装你是个什么都知道老骗子。”
哈利在自己名字被提到时候惊醒了,然后他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办公室里其他人已经离开,只剩下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老人正表情安详地坐在桌子后面,修长双手放在细腿长桌上,指尖合在一起呈塔形。而后者,身体僵硬紧绷地坐在那张之前被晾在一边黑色皮椅上。
他惴惴不安低头看向自己爪子——它们仍然被幻身咒覆盖着,和地板上花纹融为一体。那么他们真没有发现他存在?
哈利抬头看了看福克斯,发现那只大鸟仍然将头插在翅膀下,看起来还在梦中。而它旁边大门正紧紧闭合着。显然,他已经错过了溜出去好机会。现在,哈利最好办法就是一动不动等着。
老人似乎毫不在意西弗勒斯态度,他愉悦轻笑。“但除了少数几件事外,我猜测通常都是准确,即使你总是不承认……”他从一边碟子里拿起一块儿看上去像是牛奶做饼干,咬了一口,发出享受叹息,直到吃完了一整块,才继续道:“那么现在,除了哈利,还有是什么困扰着你呢?既然在你坚持下,詹姆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和一群小孩子们生气了。”
西弗勒斯怒气冲冲反驳他。“他们不是什么小孩子,他们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如果那个刀砍咒不是打在腿上,而是脖子上,他们现在就该被送去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微微皱起了眉,温和责怪他。“我不认为那样很合理,西弗勒斯。他们说了,当时不清楚那是谁,他们只想把你——那个还是个学生你——留下。为了和你一样目,保护哈利。”
他说这话时候,哈利几乎可以肯定老人眼睛朝他藏身角落这边看了一眼。哈利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但是邓布利多注意力立刻回到了他饼干上。
而西弗勒斯显然正处于失控边缘,他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小动作,也没有否认那些话。他低吼道:“我该说一声‘幸好’吗?如果让他们知道那是我,会毫不犹豫杀了我!”在邓布利多做出任何回应之前,他飞快继续说:“别反驳,这并非诬陷,在你不知道未来,他们曾经那么做过。”
哈利在心中苦笑,他猜到西弗勒斯说是西里斯把他骗到尖叫屋棚,面对变了身莱姆斯那件事。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西弗勒斯,我很遗憾听到这个。”他说,听上去真很悲伤。“一定是我没把孩子们教好,如果我失责导致了什么对你造成很大伤害话,那么该说对不起那个人是我,别责怪……”
男人冷淡打断他。“都过去了。”
哈利能看见西弗勒斯双手一直紧扣着皮椅扶手,而老人似乎也失去了对甜点兴趣,仿佛默哀地半闭了眼睛。他们陷入了不安沉默。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开口说:“但是另一件事……阿不思,你到现在仍然觉得,让哈利接触那群脑子和水母一样幼稚格兰芬多是件好事?”他愤怒挥挥手,狠狠道:“你看看吧,这些从来不知道‘后果’为何物白痴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只是太不谨慎了。但也许这是个契机。”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哈利不是一只真正猫,不该被强行隔离在地窖里。”然后补充了一句:“西弗勒斯,别忘了,当初是你率先发现了这个令人忧虑事实。”
哈利为听到部分惊讶支棱起耳朵,他没想到男人曾为他呆在地窖事情担忧过。但是西弗勒斯看起来并不想谈论这个,他别开眼,干巴巴为自己辩解道:“我只说他需要阳光和新鲜空气。是你认为他有必要生活中一个社交小圈子里。”
邓布利多温和微笑起来。“我们不能让他永远做一只猫,他像你一样,需要慢慢被人接受,被人知道,被证明存在……”他再次看过来,并弯起蓝色眼睛。这一次,哈利确定老人是真已经发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