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所谓的抛弃……”
哈利看向那之手,但它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收了回去。“什么?”
男人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冷冰冰的说:“如果你是指他们对一只猫做那样的事的话,该死的波特,我完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以什么身份而伤心!”
哈利眨眨眼睛。“你是说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把我当做一只猫……他们只是抛弃了一只宠物,不是抛弃了……我?”
男人不耐烦说:“恐怕没有比这更显而易见的了,蠢货!”
“哦。”哈利狠狠的咬了口三明治,心情一瞬间出奇的好,并完全同意对方的说法。
————————————————————分割分割——————————————————
(bsp;八楼的走廊里,在西弗勒斯警戒的时候,哈利解除了阿尼玛格斯形态。
‘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当他第三次走过时,那门终于出现了。他小心的打开它,看到那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头上的王冠事,大松了口气。
“就是它。”哈利对跟着进来并关上门的西弗勒斯指到,“拉文克劳德的冠冕。”
“藏在这里……他真是个天才……就算阿不思来这里也不会注意到这东西。”男人盯着冠冕看了一会儿,喃喃的说着。但他的目光很快就恢复了凌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哈利察觉到上面的魔法波动,猜测那大概有些特别的作用——变大,将冠冕召唤过来后立刻塞了进去。
“这可比上次容易多了。”哈利看着西弗勒斯将那个盒子变回原来的大小放回去,耸肩道:“起码不用跟几个斯莱特林战斗,还被诅咒之火追着跑。”
挑了下眉,男人不带感□彩的说:“听上去不错。”
“实际上,糟透了。”哈利叹息,不打算把克拉布死在这里的事情说出来给斯莱特林院长添堵。“我们走吧……”
但是哈利忽然顿住,他的目光停在那个布满灰尘的大柜子上。“等等……也许,我们该带点儿其他东西出去。西弗勒斯,你能把它缩小吗?”
28
哈利眨了眨眼,意识渐渐集中、清晰。
他刚从一场几乎无梦的酣畅睡眠中醒来,懒洋洋的躺着不愿意动弹。但脖子下的一处毛皮有点儿痒痒的,正向他因为睡眠而迟钝的大脑神经表达着它是多么的急需一些爱抚,于是哈利不怎么情愿的抬起一支前爪,伸到那儿轻柔的挠了挠。哦……梅林,哦!给自己挠痒痒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的,美妙……
如果被允许,没什么比在舒适的床上睡上一上午更舒适的了,特别在凌晨时经历过一个筋疲力竭的夜游之后。
是的,就像他曾经认为地那样,在关于哈利入住地窖方面的问题上,这间房子的主人给他提供了太多宽容的让步,以至于让哈利更加觉得西弗勒斯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从前那个混蛋的魔药教授。因为尽管当哈利踌躇的、磕巴的表达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而且又处在一只猫的状态下,应该不必再遵守霍格沃茨禁宵的规矩”时,被那个男人用凌厉的视线瞪视了整整一分钟——千万别以为这和做一顿饭或者完成某课作业一样简单,在你处在哈利这样的境地时,你才会发现也许和匈牙利树蜂干上一架会更容易些——但是最终,西弗勒斯还是用简短的颔首准许了哈利,在保证自己的小脖子绝对会完好无损并且不会打扰别人睡眠的情况下,可以在每个晚上溜出去几个小时。梅林保佑,斯内普教授应允了波特的提议……这几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奇迹。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利扭动着脑袋查探四周的时候,顺便在身下柔软的料子上磨蹭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阳光正从没有窗帘遮掩的彩玻璃上射下来,穿透它旁边不远处的薄质丝绸帐幔,照射在宽大的四柱床上——上边绿的羽绒被的已经被平整的铺开来,而缀着青银色花样的床单谨慎的笼罩在上面,只有在哈利的角度才能刚好看见下面那羽绒被的一角。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唔,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西弗勒斯早已经离开这里去执行他作为一个教授的责任了——授课,恐吓各个学院的小动物们,并顺便给某些倒霉的格兰芬多扣分。
那么他该怎么享受这一天的时光呢?
哈利一边用喉咙发出着柔软的咕噜声,一边思考着。
不,在白天他可一点儿不想出去。虽然经由西弗勒斯指点,哈利已经不再把自己当做被父母抛弃的小可怜一样伤心了,但他还是不怎么想面对掠夺者们。不管怎么说,在经历了半个月多的友好相处后,詹姆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把他作为敌人,这行为还是令哈利非常的生气。所以在开学第一天他和西弗勒斯从有求必应屋回来之后的半个月以来,哈利从来没有在白天出去过。
相对来说,这个时候哈利还是愿意呆在地窖。
比起现在的詹姆·波特,西弗勒斯更像一个可靠的长者,呆在拥有着那个男人的味道的空间里,让哈利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更有安全感。而且这里一点儿也不令他觉得无聊,即使不是所有的房间都允许哈利进入——尤其是里边藏着西弗勒斯的坩埚和魔药的私人实验室——但在西弗勒斯的房间探险依然令他感到其乐无穷。
哈利经常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