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他含糊,“外地。”
我不放心,坐起来说:“哥,都过去了,别为我去惹事!”
他点头,出去。
袁国平去“外地”后,我更加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每次都是宾馆的送餐员叫门时把我叫醒。我没有叫过餐,那说明是袁国平走时交待的。我让他们留下点点心,其他都推走,而留下的点心我也吃不多少。
如今我再也不担心饥饿,不是因为有饭吃,而是因为不再觉得饥饿,即便到了应该饥饿的时候也没有了饥饿感。也许那十几年的饥饿感已被我掏腾干净,所以如今才有这样一两天不吃不喝也能心静如水的境界。
真好!
我终于摆脱了那饥饿的命运,从此没有人再用一点吃的就能骗走我。
真好!
但恶运除外!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出门也没有能逃脱它的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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