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他没有回答。我揭穿他,“看过的不多吧?有些太新了!”
他笑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在这边吃吗?”
从他一进来饭香味已随着散进室内,再看看他手中提的塑料袋,就知道刚才他出去做什么去了。
我把棉衣脱下来放好,从他室内的水盆洗过手,去坐下。他洗了手也坐过来。吃着饭我问他:“棉衣你给我买的吗?”
他只吃不回答。我又说:“别的那些也是吗?”
他也不回答。我没再说话,也只默默地吃饭。忽然间他放下筷子,静静地坐了会儿,站起身往他的办公桌那儿走,一边说着:“都吃了,别剩下,剩下也浪费。”
我也没再吃,望着他。
对他似乎没多少了解,知道他姓赵,他的名字叫什么?他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有了妻子孩子吧?我希望从他这儿得到将来吗?我似乎从没奢望过。
可我仍然想抓住什么,就像厂务办里那些文字,不是一定喜欢,只是没得选择!饥饿的感觉、饥饿的痛楚已经灼伤我的记忆,让我一想就痛就胆怯。我已经知道那饥饿不止肚肠的反应!
如果从来没有满足过,如果我一直是个饥肠辘辘的有些智障的丫头,或许我还能忍受。但现在,我感到越来越恐惧那些饥饿着的凄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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