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她自己看!
她的思绪转回到从前,白近南、小白、金绥……在她眼前交晃错动,他们曾经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以后也会伴随着她度过一辈子。
她把手放到键盘上,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她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月亮渐渐升高,娴静而温柔地把月光洒在窗台上。
月光下,树深而绵长,给人以安慰,给人以力量。
它们在鼓励她吧?覃小钩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277节:死亡
付泉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了f市,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瘦得连李东成都没能认出他来。
付泉没有走上前去和李东成搭话,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帽檐,转身就走。
他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
死并不可怕,很多年前他就该死了,可是他活了下来,这都是因为李东成,所以他一定要来看看他。
“你是唯一一个见到我,还能笑的人。”对面的年青人把玩着手中的刀,没有看付泉。
“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笑?”付泉笑嘻嘻地搓了搓手。
年青人抬头看着付泉,眼睛里多了抹尊敬,“king就是king。”
“据说小刀张杀人之前,说的话从来不超过三句。”付泉收起笑容,他的左手微微半张,右手急抽藏在衣袖中的勃朗宁手枪。
年青人的眼睛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你为什么杀我哥哥?”
为什么杀?付泉被这简单的问题气得吐血,难道他的命就不值得问几句有意义的?他冲年青人翻了下白眼。
年青人忽然动了,在付泉的眼睛刚朝上翻,准备做白眼状的时候。
“你太骄傲了。”付泉冷冷地盯着躺在他脚下的年青人,吹了吹枪管。
谁说这是女人才可以用的枪?杀人是不分男女的,这枪也一样。
“我不服!”年青人挣扎着站起来,血一下从他的胸口飙出来,他的身子晃了晃,可是他努力平衡住自己。“你……”他喷出一大口血,“你怎么可以用枪?”
“我为什么不可以?”付泉懒洋洋地收起他的小勃朗宁,“活着就是理由。”
这是天条,活着才能做想做的,才能优哉游哉地看别人死。
年青人似乎明白了,他竖起大拇指,然后,软软地摔向地面,他的眼睛犹看着付泉。
付泉耸耸肩,小心地跨过他,正准备离开。
一道寒光闪过,付泉连惊呼声都没有出口,直直地摔向地面。
“你,你也太骄……”年青人手一松,话都没有说完,已经魂飞故里。
他的刀深深地插进付泉的下体中。
李东成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甚至连付泉的尸体都没有见到,有人朝付泉和那名年青人的尸身上泼了不少汽油,然后扔下了燃着的打火机。
火舔舐着他们逝去的生命,很快吞噬,很快淹没……
老四在拿到玉扣的那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这行,死生是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老贾要他立马去云南,他有些犹豫了。
他今年已经三十三,指不定哪天就被后起的当作试刀给杀了。付泉叫人带的那句话,他明白,无非是要他从此跟着李东成。
李东成人是不错,可惜终究是生意人,只能做暂时的遮荫处,却不是长久之计。
至于云南,有一个传言,说是末路的杀手才会派往那里,图个刀起刀灭的因果。
他把玩着手中的刀,很快有了决定,也不收拾行李,悄悄地离开了。
做他们这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再带那些累赘?
第278节:金钱的诱惑【1】
老四的离开让李东成感到不安,却又无可奈何,他给付泉打电话,“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他皱紧眉头,心里头越发感到不安,“张恒,你知道付泉去哪了吗?”
“不知道啊,他没告诉我。”张恒似乎没睡醒,答话的声音闷闷的。
“哦;”李东成很失望,正想挂掉电话,
“他大姨妈的二婶的舅子爷的外侄子来过。”张恒突然在那边说,声音还是那样懒洋洋的,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楚。
“哦?”李东成有些吃惊,张恒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还是没有明白话里的意思,那边张恒已经把电话挂了。
李东成把张恒说的那句话写出来,“他二爷来过?”他心头一凛,难道付泉的仇家找上门了?他心下明白,付泉可能出事了。
他暗里托人去寻了个保镖来,也不去打探老四去了哪。
李东成真的在打击下崩溃了信心吗?当然没有,他在做假象,为的是引蛇出洞。
果然,在他醉卧温柔乡的第十天,有人直接闯进屋里,把他从被窝里翻了出来,而他那时正光着身子搂着女人在快活呢。
“干什么?”李东成很生气,回手给了那人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很重,打得那人眼冒金星。他生气地瞪着李东成,“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一趟。”
李东成皱起眉头,不急不忙地捡起地上的短裤穿了,又去桌上拿根雪茄点上,“不去。”
来人的眼珠子鼓得跟金鱼似的,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不去不行。”
李东成走回□□躺下,顺手摸了下被子里的女人,“滚!”
那人的眉毛扬了起来,手已经去摸家伙。
“李老板好大的架子。”彭浩海阴着脸走进来,冲那人摆摆头。那人悻悻地吐口口水,出去了。
李东成拍拍女人的屁股,“你先出去。”女人伸手打了下李东成,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下了床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