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个幸福的梦,就让她多梦会。
金绥变了,每天不管去哪,也不管多忙,都会带束野花回来,满脸欣喜地看着覃小钩插进花瓶里。
如果金绥对她只是男女间的需求,覃小钩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做场交易,用身体换来灵药。
可是,金绥没有,很多时候他只是抱紧她,亲吻她,问她什么时候愿意嫁给他。他甚至为了她,戒掉了大蒜,每天刷牙,嚼口香糖。
这种温柔的体贴和粗鲁莽撞的爱抚才是覃小钩最害怕的,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因为被感动而嫁给他。
她该怎样拒绝,才能既不伤害到他,又能圆满脱身?
她一咬牙,准备和金绥摊牌。
“覃小姐,我们村长有请。”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脸上堆着笑,眼睛里却闪过刀样的光,来请她。
覃小钩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想悄悄把她给“咔嚓”了吧?“有事?”
“请!”那人收起笑容,威胁地眯起眼睛。
覃小钩只好跟着去了。
第202节:孤身探秘【7】
金村长是个五十开外的半老头,手里拿着杆寒烟袋,一直在抽。
“这是冬虫夏草和玉佛观音,拿上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他用烟斗点点桌上的东西,冷冰冰地说。
这是对她提供线索的奖励?作为附带品一起带走也不错。
“绥儿不适合你,拿上走吧。”
听到这话,覃小钩笑了,非但没走,反而笑盈盈地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不,我不走。”
“不走?”管事的人在边上冷笑了声,“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有把柄在手,覃小钩的胆气很壮。
她睃了眼管事,“我在跟你们村长说话,你是谁?也敢插嘴?”本来她想说得更难听点,可是话出口前,她改变了主意,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
管事怔了怔,阴沉地盯了她一眼,“别装了,你的过去我们都调查过了。”他从怀里摸出个信封,抽出一叠照片,“自己看。”
不用看,覃小钩也知道那是什么,她本来也没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
“要我走也可以,你们得给我灵药,就是族长用来保命的灵药,否则我不能保证我走后,金绥是不是也跟着走。”这事完全有可能,覃小钩有这个自信。
“什么灵药?”金村长的脸阴沉得可怖。
“可以返老反童的灵药。”
这时不提,以后甭想再提。金村长看来一点都不喜欢她。
“不给我药,我不走。”覃小钩说完,转身就走。
金村长的脸成了锅底色,但是他很果断地答应道:“好,给你灵药,拿到后立刻走,再不许回来,更不准见绥儿。”
覃小钩心里大喜,快活地转过身,举起右手,“拿到药,我要再见他,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够毒了吧?她的肚子快笑破了,这些毒誓要真管用,她早死了几百次了。
她笑眯眯地威胁道:“你不给我,我就缠着你儿子娶我,然后让你家的绿帽子多个十几顶。”她抛个媚眼过去,“要不咱们先试试?”
金村长气得嘴唇直哆嗦,连烟管都含不稳。他朝管事的挥挥手,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覃小钩却笑容满面,冲他吐吐舌,高高兴兴地走了。
眼泪辣辣地涌上来,覃小钩高昂着头朝前走。对不起,金绥。
他知道,会伤心吧?
她前脚刚走,管事的阴沉着脸回转头,“金丹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金丹满磕下烟斗,“我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真的?”他不急不忙地抽了口烟,“我正想上哪弄颗来给她,好让她早点走人。”
管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师那不知道有没有?”
“你去找他,就说我要的。”金丹满扯个长长的呵欠,“有就帮我拿颗来,没有就要他做颗出来,好困,我睡会。”
管事的不满地看眼金丹满,没答话,出了大门。
金丹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他走近那些礼物,摸了摸,心里百感交集,但愿吧。
第203节:逃离
李东成在覃小钩来过后,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可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地起了大的波动。起床的哨一响,他就在等,等有人叫他去监狱长那里,可是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甚至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李东成第一次失去了淡定,在□□辗转大半晚才睡下。
第二天很快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李东成有点焦躁了,覃小钩这趟来必定会让某些人不安,前阵他们忙着争权夺利,没有时间来料理他,现在大局已定,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一定要快。
他很快托人带封信去找那个人,大致意思是情况有变,按o计划执行。
当然,他不会笨到明打明写上这几句话。
弄完这些,李东成苦笑了下,现在活得跟个孙子的,tnnd,此仇不报非君子!
信送出后第三天有人来了,李东成很激动,几乎是小跑着去会客室的。
刚跨进会客室,他吓了一跳,周恒远?
他的信落到他的手上?就算落到,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他不过是写了句:o先生说办学的计划取消,阁下还有可执行的计划请告之。
李东成定定心,冲周恒远点点头,率先坐下。
“明人不做暗事,”周恒远抬下眉,“张玉清那小子现在很嚣张,老李,我想保你出去。”
“凤荚好吗?”
周恒远楞了下,马上竖起大拇指,“李兄,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不错,凤荚的股已经叫那小子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