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广,覃小钩想了半天还是没摸着头绪,“他说了很多,说他要出趟远门,回来就娶我,说他能自己赚钱了,说他感激我……”她在脑中回放着和小白的对话,陡然醒悟说了不该说的、多余的话!她涨红了脸,一个ya求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吴嫂不知道,刑警难道不知道?
“都,都是他说的,我,我可没有要嫁他的意思。”她的脸一阵噪红,偷瞟眼病室的其他病友,他们都在瞧着她呢。
覃小钩好一阵难为情,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那些鸡啊鸭的。
第185节:情之祸【2】
“出远门?”刑警意外拔高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病室里显得特别的响,特别的引人注目。
覃小钩的脸白了红,红了白。她不安地扭动下身子,“嗯,是的,他说要出趟远门,然后,然后,”她连说了两个然后,快羞愤死了,可是却又不能不说,不能不回答。
她的脸涨成了红柿子,“然后我要他赚个一百万回来再娶我。”
“他没说去做什么?”
覃小钩摇摇头,有些茫然,“没有呢。他能去做什么?就他……”
她这嘴!不是刑警在,她正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明知道说了丢人,为什么还管不住?她咬着唇往被子里缩了缩。
“恩,覃小钩,如果你有什么消息,请及时通知我们。”
就这样?不是逮捕她?
刑警刚走出去,覃小钩就软软地瘫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经过这么一吓,她的病倒是好了。
这点连覃小钩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病好了总是件好事情,所以她还是高高兴兴地办了出院手续。
才上二楼,还没转角,“小钩!”
啊?像被人使了定身法,覃小钩全身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青天大白日的,怎么鬼可以出现?
没错,太阳红彤彤地在天上挂着呢。覃小钩的胆子大了些,“你,你不死了吗?”她边说,边惊慌地朝后退了退。
“是死了个,可那不是我。”小白笑嘻嘻地走下楼来,像蛇样地箍住她的身子,“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啊?”他轻薄在她脸上“啵”了两口。
他的嘴唇是温的,不是死人,不是鬼!
鬼,她怕;人,她可不怕!
“放开!”她命令道。小白没有动,覃小钩干脆低头,狠狠一口咬下去。
小白痛得“嗷呜”一声,松开手。
“那个人,那个手上刺着螃蟹的是谁?”害她白流了那么多眼泪!要是可能,她一定上去踹几脚。
“不知道。”小白阴着脸别过头去,可是他马上转头,讨好地凑过来。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抱住覃小钩,只是到了脸快挨到脸的地方,压低声音哀求道:“小钩,你也知道,出了这档事,我怎么都得躲躲。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
他叫她小钩?到这份上,还叫她小钩,恶心不恶心?
胃酸一阵上翻,覃小钩拿出五百元钱,望他恬笑的脸上一扔,“滚滚滚滚滚,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要再敢来,我叫人刮花你的脸。”说完,她怒气冲冲地往上走。
原以为小白长进了,真能自己赚钱了,哼,瘪三就是瘪三,再怎么扶也是扶不起的阿斗。还她钱?拿什么还?拿卖的钱还她,她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覃小钩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不管小白准备去做什么的,至少给了她一点幻想,一点希望,可是现在,这唯一的一点幻想和希望也破灭了。
老天要打击她打击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
第186节:情之祸【3】
覃小钩开了门,立刻重重地关上。
决不能让那个苍蝇样的男人进入她最后的一点领地。
她颤着手扯出根烟,走到阳台上。
原以为小白人虽然贱了点,可总还是个男人,说话总有句把可以算点数,不说真要他赚到一百万,也不至于几天的功夫就原形毕露,问她要钱吧?亏她那天为他伤心成那样,这场病生得一点都不值得。
门口悄无声息,小白自己也觉得没脸,走掉了?
覃小钩又去抽根烟出来,头有点疼,她揉揉太阳穴,马上想起该去公安局报告这事。
开门出去,楼道里空空的。
覃小钩的心有些空落。虽然她很不愿意看到小白呆在这里,可是真没有在楼道里看到他,她的心里更不舒服——他真只是为了来要钱,这种认知很伤人。男人?男人!
刑警听完覃小钩的报告没有多大的反应,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这让覃小钩感觉自己是个傻冒——人家早知道小白没死,只有她傻乎乎,真当回事来报告。
天气说变就变,覃小钩出门时还艳阳高照,这下回去,突然,刮起了狂风,一场瓢泼大雨跟着倾泻下来。
覃小钩惊叫着,忙不迭躲到屋檐下。
边上一名年青男子正拿出纸巾递给女友,“看看,你的头发都湿了。”
关心的话语让覃小钩有点鼻酸,那个关心她的男人在哪?她的心头一片黯然。
这几年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是白近南,要是下雨,他会先自己躲雨,然后得意地告诉你,他的反应有多快,他的所谓的爱经不得暴风雨的洗礼。
至于李东成,覃小钩的眼圈红了,为他付出的最多,可是除了金钱的回报……他像个一毛不拔地铁公鸡,死死地守着他的感情,他的心,不肯多给一点。
为什么她就是如盲人般地不醒悟?泪水渗出眼角,覃小钩忙用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最后她干脆走进雨中,来吧,如果雨水可以冲走忧伤,来吧,猛烈地来吧。
覃小钩再次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