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从头红到了脚,“起床了,懒虫。”
外面的天真蓝,柳玥从叶雨凡的车上下来就马上感觉到了,她着迷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有些舍不得离开。
叶雨凡从窗口伸出头,“下班我来接你。”
柳玥笑着点头。她知道一定有很多双眼睛从那些窗子后面盯着她,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哼着一支不知名的歌轻快地朝社会版走去。
一路上,碰到的人的表情都有点奇怪,见到柳玥,有低头的,有让开的,有一脸抽筋,不知是笑,还是哭的……不就是老公送了回,值得这样大惊小怪,退避三舍吗?
第168节:布局【1】
桌上一堆的信,柳玥把包放好,一封一封拆开看,遇到有好的稿件就搁到一边。
“哎哟,柳姐,他们都说你老公好帅。”于凤不知道从哪串门回来。
柳玥心情愉快地抬起头,“哪有?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帅也是老帅哥。”
“柳姐,你今天看上去好漂亮啊。”孙青夸张地举起双手,“我真后悔没早生个十年八年的。”柳玥拿起桌上的笔就去扔他,“又开始贫嘴了。”
孙青熟练地接过笔,“柳姐,你扔的要是绣球该多好啊。”
柳玥笑着正想啐他两口,包里传出了《江南》。
“什么?明天开董事会?”
他们之前说延迟就延迟,这下要开,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柳玥的心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她该怎样做,才能既对得起李东成的信任,又能让天鹏顺顺当当地运转下去?
覃小钩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见柳玥进门,眼睛马上亮起来,“小玥来了,小玥来了。”
其实不用她叫,张玉清早看到柳玥进来。
今天的柳玥与往常的严肃完全不同,不仅笑盈盈的,还点头逐一和其他人打招呼。
她碰上什么喜事了?瞧她狐媚样。覃小钩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半开玩笑、半含酸地问:“可以讨论正事了?”
柳玥没说话,瞄了她一眼,径直去老板椅那坐下,“为什么突然开董事会?”
她这总经理是摆设?没有人问她意见,只是“通知”她!她是个骄傲的人,她低调,并不代表别人可以不尊重她。“我明天有事,后天开。”
柳玥抓起面前的电话,“秦总监,把这个月的账目拿来,尤其是报账的那些。”
覃小钩吓了一跳,回头看眼张玉清,张玉清受的惊吓更大,“可是……”
“没什么可是,要么要他们一口气买下所有的股份,要么后天开董事会。”
这根本不是什么选择题,明摆着只有一条路。张玉清叹口气,“何必……”柳玥冷冷地扫过去,他马上改口,“好,我马上去通知他们。”
覃小钩狐疑地看眼匆匆离开的张玉清,“小玥,这是……”
“你觉得他们是一伙的吗?”
柳玥问得突然,也问的不是时候,秦戎泰抱着一叠账目过来了。
这个月的账目看上去赏心悦目,经费开支缩减了近一半,银行贷款的利息全部支付,该付的工程款全部支付。
“很好,辛苦了。秦总监,请在明天中午之前做份对比账,我做总经理之前三个月的收支情况,我做总经理之后的收支情况,谢了。”
秦戎泰瞄眼覃小钩,识趣地告辞了。
“准备竞选董事长?”覃小钩吐吐舌,却见柳玥去关了门。
她明白柳玥有事对她说,可是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而不是别的可靠的地方?
“公司账上还有钱吗?”
覃小钩点点头,“我照你说的,催着把该付的都给付了,然后把去年的红利计算出来,分发了下去。”
柳玥笑了,眼里闪过快乐的光芒,“你想做董事长不?”
第169节:布局【2】
开董事会那天,柳玥算是正式和那久闻其名的两个大股东见面。
她微笑着问对面的周恒远和凤荚:“是现在开,还是过会儿开?”
周恒远皱皱眉,“你说呢?”凤荚却是挑挑眉,“现在。”
柳玥点点头,心里默默回想张玉清对于两人的评价:周恒远,原富邦公司策划副总,能力相当强,做事老辣,可惜心眼小,容不得比自己强的人;凤荚,原富邦公司销售副总,据说和李东成的岳父,沈总的关系非同一般。
张玉清评价这个女人只用了一个字:阴。
当年正是因为凤荚,李东成才能那么快、那么便宜地拿下富邦。
正如事前预料的那样,周恒远推荐楚滨洋,凤荚推荐张德中。
覃小钩的心“怦怦”跳,柳玥真会推荐她?可是,柳玥只笑,并没有提她准备推荐谁。
失望、忿恨、恼怒等等这些都无法正确表达覃小钩的心境,她已经自觉地把自己划到看热闹的那边。
张德中进来,还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可是楚滨洋却只朝周恒远笑笑,对其他人,尤其是柳玥,简直是视为无物。
柳玥微微皱眉,起身去把会议室的大门打开,“请都进来吧。”她站到一边,让门外的人进来,“今天推选董事长,不仅仅是我们几个大股东的事,我想凡持有股份的人都该参加。”她微笑着扫视了一眼全场,“我本来是个外人,可是受李总之托今天也得来投上一票,按照公司章程,投的票按所持股来算比例。”
这时候谢小欢拿了一大卷东西进来,柳玥点点头,她便每人一张分发下去。
“今天这会你主持?”凤荚挑衅地看眼柳玥,不屑地瘪瘪嘴。
周恒远笑呵呵地摸摸头,一副袖手观虎斗的样子。
“如果凤姐愿意主持,我举双手赞成。”柳玥轻飘飘的一句,把球踢了回去。周恒远不觉多看了她一眼。
“这凤荚决不会出头做这件事的。”叶雨凡昨晚听完柳玥对两人的介绍,这么对她说,“凤荚充其量不过是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先不说你,还有个周恒远在边上虎视眈眈,她出头,必然成为被枪打下来的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