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覃小钩不闲,怎么会为了两千块钱折腰陪他?
覃小钩原以为陪李弘的两个小时很轻松,很简单,说说话,聊聊天,就打发了,没想过这两个小时是陪李弘去做心理治疗。
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李弘像个疯子,举止粗鲁放荡,言语粗鄙不堪,面目狰狞可怕……不,这时候的他更像一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野兽,“我要杀了那个jian人,xxxxx……”
淫秽恶毒的语言源源不断,暴力狂野绵绵无穷。
覃小钩的心在抖,身子在抖,这是她一直喜欢的那个李弘吗?他不怕在她面前现了原形,她讨厌他,憎恶他,永远不见他?他或许要的就是这样,永远恨着,永远不愿再接触!
她哭了,哭得声竭力嘶,哭得肝肠俱断。
心理医生对这次的治疗很满意,说是再这样坚持两个月,李弘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过正常人的生活。
李弘快活地差点蹦起来,他一再感谢,甚至许诺给覃小钩加钱。
覃小钩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拒绝,她怕一个月后李弘好了,她成了有问题的……可是看着雀跃不已的李弘,她说不出口,她不舍得……她原来一直是不舍得,才会做这蠢事。
她耷拉着脑袋,为自己的傻劲流下了最后一滴情泪。
接下来几天,她像看戏样,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连最起码的同情都没了。她忽然觉得选择离婚真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李弘越来越精神,他本身是贵公子,那身上的贵气一天天便显露出来。女心理医生的态度也渐渐有了变化,覃小钩有几次都看到她在抛媚眼。
到第七天头上,有个小鸟依人般的女人来接她,那女人瞄了覃小钩一眼,“哼”高昂着头走过,然后温驯得像只小猫样地扯着李弘撒娇,“不嘛,不嘛,你答应今天陪我的。”
覃小钩想吐,想扇那个女人耳光,她在为她做嫁……她凭什么为她做嫁?她没有工作,没有能力,没有男人?张玉清貌似几天没打电话了,是因为董事会推迟的缘故,还是……她心里生出嫉妒的火。她走过去,“你,来一下。”
第161节:受伤【3】
那小鸟女人错愕地望下比她下巴抬得更高的覃小钩,嘟着嘴不依了,“别去,弘,别去,好嘛,别去嘛。”
她的腰扭得跟水蛇似的,李弘就有些舍不得,有些目不转晴地瞧着那些凹凹凸凸。
覃小钩的心冻成了冰块,最后一点点温情和余情全化成了仇恨,“好,很好。”她甩了甩头发,扭身就走。“哒哒”的高跟声像在替她做最后的诀别。
李弘急了,用力挣脱小鸟女人的纠缠,大步追上去,“小钩!”
覃小钩的眼里没有活气,像是一个突然被抽走灵魂的躯壳木木地呆站着。
“小钩,”
李弘试图去拉她,他的手立刻被打到一边。
覃小钩伸出手,“伍佰元,七天伍佰元。”这是她该得的。可是这说词依然无法抹杀她内心的痛苦,她用力抿了抿嘴,“我现在是天鹏房地产总经理助理,要开董事会了,明天以后都有得忙,所以……”为什么说这些?炫耀?她需要在一个过期的前夫面前炫耀?
李弘没有意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柒佰元钱,“这几天辛苦你了,谢谢。”
好大方啊,两佰元就把她的付出给打发了?覃小钩的眼睛红了,她立刻拽过钱,朝外疾步走出。既然注定成为过客,什么“再见”之类还是省省吧,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她拦辆的士去了小白那里。她受伤了,汩汩地冒着鲜血,她需要安慰,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找个安全的人帮她舔舐伤口。
“哎哟,覃姐啊。”小白一脸媚笑地缠上来,一手抱紧她的腰,一手熟溜地摸进她半敞的衣服里,不断地揉搓。
覃小钩忽然觉得恶心和肮脏,她在那些男人眼里是不是也像眼前的小白,只是供他们取乐的宠物?“拿开你的脏手!”她大吼起来,又掐又拽,死命地把小白的手给甩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小白虽然被弄得很疼,可是皱皱眉,马上去给她倒了杯红酒来,“要不要打几巴掌,消消气?”他边说边把脸凑过去。
覃小钩接过酒,却厌恶地推开他的脸。他让她看到了自己!“你没点自尊吗?你是不是男人?”
小白用双手捂住胸口,“宝贝,你伤到我了。”可是他的眼睛眨啊眨的,怎么看都不像受了伤。
覃小钩这时喝光了红酒,她想弄出酒劲来,忘了之前的伤害,“再来一杯。”
小白两眼发光,真又去倒了一杯来。
一连五杯下肚,覃小钩的肚子快撑破了,可是没有,没有冲动和兴奋。
小白痴缠过去,像剥鸡蛋壳样地剥除掉她所有的衣物。
覃小钩想像以前热切起来,可是身子像冻僵了样,没有反应。那具曾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年轻而结实的躯体,无论怎样动作都无济于事。
覃小钩没有感觉,她的思维已经跳出她的外壳,游离在床边,盯着她,鄙夷而嘲笑地盯着她。“算了吧。”她轻叹着,像是准备剜心割肺地舍掉某些一直坚持的东西。
是的,早晚要舍,还不如一刀割掉,来个痛快。
第162节:受伤【4】
“小钩,”
他叫她小钩?覃小钩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她的眼前是一叠为数不少的钱,
“看,我自己能挣钱了,等攒够了钱,我就娶你。”
幸好覃小钩的心脏够强大,否则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哪部童话剧里,“没个正经的。”她推开他的钱,他是她的宠物,宠物养主人?笑话!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
覃小钩傻眼了,她几乎是马上回手过去两耳光,“你敢打我?”